她艱難一笑,微微歪歪頭:“你覺得我是誰?透,不要忘了哦,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誰。那個短信,‘北京市南彩鎮六棟三號,李付涵,糾葛的亂,於南彩鎮妻之血跡、安定門知春路三和區六號信箋合願,止於乙未年三月二十六日。’你還記的嗎?”
我騰地站起來,有些震驚地看著她,她難道真的是樓薑!?
那短信隻有我,月朗,烏和紅梅知道,除非烏告訴過她,否則我們剩下三個人是沒有機會告訴她的,況且月朗也說過,她有些樓薑的思維……
我小心地問道:“你,你真的是樓薑?!是烏的引導者?那小雨又是誰?你在假裝?你為什麼要騙烏?你知道他多擔心你嗎?”
她已經喘起氣來,艱難地搖搖頭,道:“我是不是樓薑你的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透,幫我起來吧,我真的吃不消了,我沒有騙烏,他已經知道我是樓薑,隻不過我沒有承認而已,這,這裏麵是有原因的。扶我起來好嗎?我解釋給你聽。”
我半信半疑,但還是渴望知道真相的心思占了上風,於是,我要她再三保證不會騙我,這才把她扶起來,扶她靠但床上,替她把枕頭墊在腰後,把夏涼被蓋在她肚子上,又替她到了杯水,幫她喝下去。
大概過了一會兒,她臉色好轉,我也放下心來,知道她不打算再傷害我了。
我找來幹淨的布條,打算自己動手把脖子上的傷口纏上,她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她來,我索性把布條一扔,坐端正道:“你是樓薑吧?好了,我們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蠱鬥是什麼?祭到底是什麼?你知道多少?全都告訴我吧。”
她柔柔一笑,把布條撿起來,把我拉過去,看了看我的傷口,搖搖頭道:“傷口不清洗是沒辦法上藥的,透,真抱歉,害你受傷了。”
我沒說話,隻是盯著她。
她也看著我,莞爾一笑,坐正身子,臉上帶了愧疚道:“憑你不要生氣,這事還要從我進入這個身體時說起。但是,這裏又不得不提到靜嘉,透,你知道靜嘉的身份嗎?”
我點點頭:“靜嘉說過的,他是靈煞,是沒有心跳的,但是卻有肉體,是活死人般的存在。”
樓薑搖搖頭,悲傷到:“如果隻是這樣,隻要他活著,有思維,有意識,我就別無所求。可是,不止是這樣的,靈煞的意思是墮落的引導者,是引導者在失去活著的意誌時,要解理時出了差錯的引導者,這個引導者的大部分元素被剛去世的孕婦肚裏的胎兒吸收,成為靈煞,擁有肉體卻已經失去生命。而這個身體,小雨的孩子就是這種情況。”
我目瞪口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種隱情,可是,如果樓薑所在的肉體中孕育的胎兒是靈煞,那,那個已經解理的引導者是誰?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如果,如果我沒猜錯,那這個已經解理的引導者就是,就是……
樓薑輕輕點點頭,道:“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靈煞,是紅梅的引導者關生,一切都是從他解理開始的。你要聽嗎?”
我茫然地點點頭,已經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紅梅費盡心思去尋找的關生竟然就在別人的肚子裏,不知道她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心情,而且,這個看似毫無關係的關生竟然還是事情的關鍵,我真是無語了,兜來轉去,竟然還是要從身邊的人開始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