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哼了一聲,道:“白癡!這電話跟現世不搭界,能費話費?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影兒說過的吧,你跟主人很像,綜合這兩天我和月朗大人去探查的,很有可能,曉月大人並不是偶然進去你的身體,我們甚至懷疑當時的那個雷雨天,雨中的一切都很有蹊蹺。再一個,如果你們能趕回來就盡快吧,這邊還有事。”
我心裏咯噔一下,抬頭去看月朗,發現他正低著頭,眉頭微皺,顯的心事重重。他知道了什麼?
我收斂了笑意,低低道:“嗯,知道了。我們馬上回去。你說的還有事,是什麼事啊?”
大白這時卻有些支支吾吾了,他吭哧半天,道:“反應還有事就是了,你快點回來吧。”
我就聽到裏麵有個聲音嗤到:“切!要出去買衣服就直接說,連個街都不敢上的人,還算是男人嗎?”
大白一下子炸了毛,我就聽到那邊吼到:“我那是謹慎,謹慎懂嗎?難道你要我穿著一身古裝到大街上跑?你腦袋進水了吧?!……”
然後電話就掛了。我連喂了好幾聲,確定打不通了,這才把手機交給月朗,嘿嘿道:“電話掛了。月朗我們回去吧。”
我逃也似從床上跳下來,這才發現我是在一座巨大的寢宮裏,黑色的巨石,光滑的威嚴的暗紋牆壁及浮雕,以及高不可及的寢殿房頂,我感歎一聲,這麼大一座寢宮,這得是什麼級別的人住啊。
哎,不對啊,這跟我看到的再昆侖山脈中的那座宮殿風格很像啊,不,簡直是一模一樣。難道……這裏是雪山中的宮殿?
我吃驚地看向月朗,他點點頭。
我重新坐到床上,不僅暗想道,我們當時來的時候是坐飛機後走路,這一次,我一醒就在宮殿中,難道我睡了很久?而且,我看了看身上的短袖短褲,我怎麼不感覺冷啊?
想不通,我求救般看向月朗,他沒說什麼,他還沒從床邊起來,隻是把手放到石砌的床上,我就看到有火樣的波紋從他手掌中湧出,然後迅速蔓延到房間的整個空間,我就感覺溫度又高了幾度,原來如此,月朗簡直是移動空調嘛。
他開口道:“你睡了幾天,是因為背上的傷裂開了。這裏,是雪央殿,是我很久以前一直住的地方,那時,我應該還沒有沉睡,所以就在這裏……”他說到這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也似乎是在苦惱,“我帶你來這裏,是因為你應該知道這裏,這裏也是你的家。”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道:“那,曉月,是怎麼回事?我們相遇時你說的又是怎麼回事?”
月朗拉我起來,帶我走出寢殿,他不說話,我也就不再問,他不願說,我又怎麼有資格問呢。
走了很久,他仿佛是下了決心,低聲道:“我會告訴你的,透,有什麼要問我的你就問,不要憋在心裏。”
我吃了一驚,也有些不好意思,為他猜透我的心思,也為他顧慮我的心情而感動。
月朗推開寢殿大門的時候,我嚇了一跳,誰能告訴我在門口跪坐著的一襲銀色長袍的陰沉少女是誰?!
這少女有著順直的黑色長發,清麗的容貌被厚厚的劉海遮住了一半,使得整個人看起來陰沉不少。她纖細的白皙雙手正端端正正地放置於兩腿之上,她正低著頭,聽到開門聲,就抬起頭看我們,麵無表情!
我尷尬地搖搖手,嗨了一聲,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這女孩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不聲不響地坐在人家門口又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