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幾乎同時我聽到月朗撕心裂肺的喊聲,他喊我:“透!不要!”

我終於還是在他的記憶中留了點痕跡,不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一瞬,又或是一刻,我落到一個熟悉的懷裏,我閉著眼,感受著這似乎是虛幻的溫暖,不願睜開眼睛。

“嘖,把透小姐逼到這個份兒上,我怕你下次沒命看到她。還是……你想直接死在這兒?”

接著就是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我真的驚訝了,如果剛才是我的幻覺,那麼現在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還活著,而且,說話的人不就是狐狸嗎?

我慢慢睜開眼,就看到狐狸拉風地站在不遠處,手舉槍,大衣被風吹開,說不出的帥氣。

原來剛才的槍響不是我的手槍發出的,而是狐狸把我的槍打掉發出的聲音,嗬,我還以為是自殺成功了呢。

他見我睜眼看他,露出個淡淡的笑:“想不到透小姐性子如此之裂,倒是讓在下刮目相看了。”此時他見娘娘腔有動作,立刻把槍瞄準他,“你別動,不然我可不知道會怎麼樣。說說,你們到底是誰?要帶透小姐去做什麼?”

那人低低笑了起來,朝狐狸走去,似乎說著什麼。

而我已顧不得許多,我躺在月朗懷裏,整個身體僵硬的跟木頭一樣,緊繃著臉。

月朗隻是用手摩挲著我的太陽穴的位置,掩了眼簾,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我煩躁起來,一把打掉他的手,大力推他:“你又來做什麼!我要你管了?!你走開啊!反應我不是引導者,也不是你的引導者,我就是個祭品,就是個利用品,你滿意了?!你騙了我那麼久,你高興了?!是啊,是啊,我不是曉月,不好意思,我永遠不是曉月,你的曉月死了,她死了!哈,你不高興,你不高興去吧,誰要管你!沒人要管你,你愛去哪去哪,我告訴你,月朗,從此以後,你走你的春秋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我們再也不見!”

我說到最後幾乎又要哭出來,忍不住朝他大吼起來,同時起身朝外走去。

“透,我不是這個意思。”月朗急急地拉住我,我一把甩開他,忍不住蹦著腳罵道:“臭月朗,死月朗,你把我推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招你惹你了?就算我是祭品,就算我總歸要死,你也不能說的這麼絕情!你還有感情嗎!你還有心嗎!我真是瞎了眼了!現在我走了,你又拉我做什麼,我死就死了,要你管嗎?那個說要保護我的人,就是個十足十的大騙子,騙子!”

我和月朗對峙著,完全感覺不到周圍人的存在,直到月朗猛的拉我一把,錯開了娘娘腔從背後捂上來的手,我才驚現場已經風雲變換,狐狸和冷美人戰在一起,周圍又冒出十多個黑衣人,那衣服上銀色的花紋從胸口蔓延到大腿,讓我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大人,別這樣嘛,讓我帶這小祭品離開,隻要一下下就好。大人若不忍心,可以閉下眼睛,一秒後,您就是自由人了。”死娘娘腔笑眯眯的說著,眼神卻是分外的淩厲。

月朗拉著我的手僵了一下,複又握緊,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她去了那裏,沙會怎麼對她?”

“嗯?”死娘娘腔做了個歪頭的賣萌動作,笑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或許像對待那位大人一樣,或許就是個容器,誰知道呢……”

容器?我眼神暗了暗,在心裏掂量了下,往外抽被月朗攥著的胳膊,說道:“我跟你走,你帶我離開,前提是你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不能隱瞞。”

“哦,你不怕死嗎?死了可什麼都不會剩哦。”

嗬,我看了眼月朗,死?我當然怕,隻有最絕望的時候才會不顧一切,比如我用那把槍……

“怕的話,剛才我就不這麼做了。”我做了個槍的手勢,“與其到死都被騙,不如知道真像再死,更好!況且,我沒有任何依靠了,死不死都一樣。”

我掙不開月朗的鉗製,隻好一點一點掰他的手指,說道:“月朗,這沒什麼意思,讓我走吧。你不想留我,也不告訴我事情真相,你似乎還有什麼事是被他們掌握著把柄,你看,你也無奈,所以讓我走吧,走了對大家都有好處,這多好,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