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腹誹,但我還是忍住了沒吐槽他,看他眉飛色舞的,大概確實是個沒才華的詩人吧。
不過,我怎麼覺的越來越熱了?我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覺得身體也跟著難受起來,我看了看四周,無風的荒原,漫漫的黃色,隻覺得這黃更深了些。
“喂,你先別說了,你有沒覺得……”
我本來打算問問老頭他感覺到異樣沒,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幾乎是透明狀態的,再一看自己的身體,透明地都看得到我背後的荒原了!
不對勁,有危險!
我看向老頭,發現他的小鼠眼在偷偷看我,而他一點變化也沒有,好啊,是他幹的好事!
我惡向膽邊生,抓起一把黃沙直接朝他扔了過去,趁他慌張的時候一把薅住他的山羊胡,“說,你到底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猛地醒悟過來,“你是冥空?!冥空就是你?!是你把我拉到這兒的?!”
怪我太大意了,一個能在漫漫荒原裏悠閑地吟詩作詞的人,絕不可能是被困著,而隻能是困人者。
老頭嘴一厥一厥地吹著被我薅住的胡子,還一邊說:“疼,疼,輕點哎,我說你個姑娘家家的,這麼暴力幹嘛嗎,我這個老頭子可受不起啊。”
我把銅鏡往地上的石頭的尖銳處狠狠一摔,鏡子登時裂成了幾塊,我撿起最鋒利的一塊,抵著老頭脖子喝道:“說!你把他們弄哪去了?帶我去見他們!”
剛說完,就見漫漫黃沙頃刻間煙消雲散,荒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遠處變成一片漆黑。
隻聽見壓抑的天空上傳來打鬥之聲,我抬頭,就看見月朗在與另一個人對打,隻見月朗帶著火星的拳頭朝那人胸口攻去,同時左腿也向那人身邊側踢去,誰知在那人抵擋時化拳為掌打在心口,幾乎同時在那人側身時左膝猛地攻上那人背後,看得出月朗攻擊力極強,那人像炮彈一樣轟地砸到地上,激起一層黃沙巨浪。
“月朗,月朗,月朗!”我使勁朝月朗揮手,他往我這邊看了看,便朝我飛了過來。
待他到了我跟前,我一把推開老頭,開心的拉著月朗仔細看,發現他除了衣服髒了破了一點,連氣也不喘一下。
“月朗,你也被帶到這裏了?你沒事吧?”看到月朗點了點頭,我舒了口氣,“烏呢?他是不是跟你一起來的?他在哪?”
“我在這兒,切,一個小小的靈器還敢囂張,找死!”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原來他坐在一塊大石上,此時站起來正往我們這邊走來,我有些傻眼,原來月朗他們離我這麼近,原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想到這,我又看向老頭,要不是他搞鬼,我們會現在才見麵嗎?可惡!
他此時正踮著腳尖,想偷偷開溜。
“烏,幫我逮住他,都是他,我們才被困到這裏團團轉呢。”我大聲對烏說道,而後幸災樂禍地看著老頭,烏脾氣可不好,要是審問他,看他怎麼耍花招!
老頭立刻驚恐地看著烏,變得規規矩矩的。咦?他知道烏脾氣不好?
“各位,各位,有什麼事好好說,嗬嗬,老朽老了,經不起各位的打擊啊。”
“那你說,你把我們困在這裏幹嘛?我的身體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老頭猶豫了一下:“這個嘛……”
烏立刻摩拳擦掌,活動了下手腕說道:“費什麼話!直接揍到他說得了。”
就在烏要下手的時候,被月朗砸下的那個人突然飛過來一把長槍,趁著烏避開長槍時一把抓住老頭,退到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冷眼看著我們。
在槍飛來的時候,我也被月朗護著躲過了長槍,然後站定,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個人。
隻見他穿著盔甲,顯出魁梧挺拔的身材,一副年青的武將打扮,身上的披風無風自動,剛毅的臉上高鼻大眼厚唇,兩條眉毛又直又長,眼神堅定有力,此時正冷冷地看著我們,單看外表,絕對的正義人物。
老頭見有人護他,挺直了腰板臉上又帶上了猥瑣的笑容,嘿嘿道:“所以說小青年們就是急,不等我把話說完,你們接觸到無憂花紋,自然就進來我這裏嘍,不過要想出去,可是難嘍,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