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裏?紅梅你說什麼?”我一聽也急了,我不知道什麼冥空,但是我聽到有危險這幾個字了。
“咳咳咳,冥空在孕婦身上,你應該可以找到,用鏡子,快去!”我把小鬥往她身上一塞,立馬起身去找孕婦。
小鬥在後麵一甩尾巴,也跟了上來:“吾也去!吾身為神獸,理應保護透。”
我避開人群跑到病房的時候,女人已經閉上眼,隻剩下胸口還在劇烈起伏,似乎是感覺到我的靠近,緊閉的眼睛倏的睜開,直勾勾的盯著我。
旁邊正在做筆記的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看得方向,對旁邊的護士說到:“她的家人呢?這病人眼神直直的盯著空中,加上剛才的表現,大概腦子也有點問題,你去喊她家人過來。”
孕婦似乎對醫生的話很反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盯著我,這放在外人眼裏,可不是眼神都直了麼。
小護士悄聲說道:“她沒有家人,一個星期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交了足夠的押金就不怎麼開口說話了。”
一屋的人聽到護士這麼說都又看了看孕婦,最後無奈的歎口氣出去了。
我見孕婦隻是盯著我不說話,隻當她可能還不是太清醒,隻好自己拿出鏡子,想要看看紅梅說的用鏡子可以看到什麼。
一開始鏡子裏除了我的臉和病房外,什麼都沒有,當我把鏡子轉向孕婦的時候,卻清晰地看到鏡中正在成形的影像。
那是一個蜷著身子睡覺的嬰孩,不,或者說是模模糊糊的胎兒更貼切,他蜷著的肚子上還有條長長地臍帶,臍帶另一頭沒有在鏡中顯出,可以看到他明顯的呼吸起伏,但是一動不動似乎正在睡覺。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眼前的孕婦肚裏的孩子吧?!
我這次是真的嚇到了,我嚇得手一抖,鏡子從我手中滑落,卻正好被孕婦接到,我尷尬的笑笑,就看她拿起鏡子看了起來,臉上厲色頓時緩和了很多。
我……我該怎麼說,這鏡子比B超彩超超聲波都厲害,可以這麼清楚的看到胎兒的情況,媽呀,要是這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靠這個秒殺所有的醫院婦產科醫生了?
“你知道嗎?他長不大,他很難長大的。”孕婦出聲說道,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完全聽不出剛才尖利的嗓音。
我呆了呆,四下看看,嗯,跟我說話的。我說到:“為什麼?他看起來很好啊。”
孕婦淒然一笑,手中鏡子滑落,掉到地上的前一秒消失了。
“因為他是冥空的載體,冥空不可能允許自己呆在一個凡人的體內,他長不大啊。”
冥空,對了,月朗他們還在冥空裏,我得趕緊去找他們,可是冥空是人?還是物?我怎麼找?
孕婦見我慌張起來,又笑了一下:“你要找的那兩個人就在冥空內,你要去找他們嗎?”
我點點頭,期待地看著孕婦,難道她知道?
孕婦抬了抬手,她的掌心好象紋身一樣印著一朵盛開的鮮花,細長的花瓣妖豔的伸展著,看起來……看起來與我的鏡子背麵的花朵倒是有些相似。
“怎麼……”
我剛開口打算詢問,一股腥臭的粘液從花朵裏噴湧而出,我趕緊後退,這不是剛才的粘液嗎?!我有些惱怒,這孕婦幹嘛?!難道剛才的淒然和哀傷是假的?是要讓我上當的手段?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眼神恍惚起來。
“透!”我在恍惚中看到紅梅向我撲過來,可是卻撲了個空。我疑惑起來,我在這裏啊,她怎麼撲空了?!
大意了,我在心裏罵自己,等到自己從黑暗中站起來,這才發現四周是茫茫的荒地,天空低沉沉的壓著地麵,光線昏暗,一望無際,隻看得到遠處的地平線和幾個稀疏的雜草。
這是哪?月朗他們在哪?紅梅在哪?小鬥呢?它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我走了走,大喊了幾句,除了自己的回聲外一切都寂靜無聲,連個風都沒有!
這到底是哪?我在走了大概三十分鍾後索性不走了。開玩笑,不管往那個方向走,都是茫茫無際的荒原,連基本的標識物都沒有,走它有個啥意思!我還是好好保存體力吧,反正我可以不吃不喝,不怕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