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靜嘉對望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總之先離開這裏,太危險了。”我說完拉著女人的手往外麵走,靜嘉撿起女人掉落的挎包一起走出大廈的另一麵。
外麵的人群已經混亂的完全無法控製,陸續有人倒下,有人受傷,哭喊聲和叫罵聲此起彼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遠的月朗好像擒住了誰,他把那人往地上一摜,那人就好像炮彈一樣一頭紮到地上,他露在外麵的大半個身子不停的掙紮,我嚇了一跳,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到也沒事。
月朗腳剛沾地,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他咬緊牙關,捂住頭,非常痛苦的樣子。
“月朗月朗,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怎麼了?”我抱住他,感受他痛苦的顫抖,他死咬著牙,怎麼也不肯出聲。
我慌得徹底不知道怎麼辦了,大聲向靜嘉求救,這時候,找誰好?找誰?對了,找烏,烏肯定有辦法的,他是月朗朋友,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快去找烏,快去喊烏過來啊!”我衝靜嘉喊道,他愣了下,趕緊轉身就忘出租車那跑去。
月朗此時已經躺倒在地,抱著頭痛苦的翻滾著,我使勁按住他,哭得不可抑製,月朗到底怎麼了?是頭疼嗎?
剛才插到地裏的男人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周身氤氳上水汽,慢慢消失了。我在淚眼婆娑中隻看到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就解理了。
男人一解理,鬼塔就恢複成玻璃球那麼大小被紅梅撿了回來,紅梅近身一看也是不知所措。
“快,我們先把月朗帶到偏僻的地方,主上一會就到。”靜嘉去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協助我們把月朗帶到了一個小胡同裏。
“你們是煞?你是引導者嗎?”突然一個女聲響起,我們才想起剛才還救了一個懷孕的女子。她對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她怎麼知道我們身份。
“這樣的話,他應該是能力使用過度,你們誰是他的引導者,要幫他控製一下能力。”
她說著,蹲下身子去探查月朗的氣息。
“我是,我是他的引導者,要怎麼做,要怎麼做可以救他。”我抓住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你的靈魂記錄冊呢?那是媒介,應該可以控製一下。”
我趕緊掏出手機,這個灰色的小手機一直不受我待見,被我隨便放在衣兜裏。
女子沒有在進一步的告訴我怎麼做,我隻好把手機拿在手裏,虔誠的祈禱月朗趕緊好起來。
月朗越來越難受,整張臉開始泛起了青灰色,嘴唇已經被他咬破了。沒有用,我怎麼祈禱都沒有用,怎麼辦?怎麼辦!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誰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烏怎麼還不來!
月朗終於承受不住,痛苦的**起來,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隻感覺讓我代他受過多好。
怎麼辦,月朗要是出事,我怎麼再堅持下去,月朗是我的記憶啊。
我把月朗緊繃的手放在臉上,無聲的哭泣。如果有神的話,神啊,讓月朗好好的吧。
月朗的氣息越來越弱,我的心也越來越涼,我癱在地上,唯有手還死死的抓著他的手。
就在這時,手裏的手機突然發出刺耳的響聲,我被這聲音驚醒,趕緊抓起它看,什麼都沒有,除了聲音在響,什麼都沒有!
我狠狠地把手機摔在牆上,如果這是曉月的意誌,如果是曉月不想我救她,那還不如殺了我好了!
手機摔到牆上被碰到四分五裂,從碎片中卻掉出來一塊圓圓的鏡子,我欣喜若狂,趕緊爬過去撿起它,這一定有辦法救月朗,一定有!
鏡子纏繞著一圈暗紅的絲帶,約一寸寬,兩尺長,上麵有精致的紋路,摸上去卻光滑如綢,薄如蟬翼。這是什麼?要怎麼用?
我使勁把它拆下來,往月朗右手上纏去,越急越是纏不上,等到完全纏上他的右手腕時,絲帶突然束緊牢牢地纏在了他的手腕上,接口處打了個小小的結。
絲帶纏上的瞬間月朗慢慢安靜下來,臉上痛苦的神色慢慢消失,我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醒了醒了,月朗醒了。”紅梅興奮地聲音提醒了我,我趕緊看去,發現月朗正定定的看著我,不再是縹緲的眼神,而是真真切切的看著我。
“透,別哭。”月朗說話,沙啞的聲音顯示他剛才經受的磨難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