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間我們來到了外麵的街上,看著月朗走路穩健,腳步帶風而我隻能飄啊飄我覺得太不公平了。
“月朗,為什麼你不用飄著走啊?”
月朗轉過頭,用深邃的眼睛看了看我的身體,說道:“透,是這樣叫的?你不是天生的引導者,就有可能比其他的引導者少了些什麼。”
我歪了歪頭,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個幸運的廢柴,避免了解理,卻沒了記憶,獲得了新生,卻是個殘缺的引導者。
想到這我哈哈笑著繞過了這段,沒事的,什麼都沒有也可以很堅強!“嗯,沒事,哈哈,那我們坐車去那邊吧,哎,對了,坐飛機也好啊,對了對了,你用飛好不好?”
他搖了搖頭,說了句:“自己想辦法。”
“那我們怎麼去?這裏也沒機場啊,坐飛機要去哪裏坐?”我敲了下自己的頭,傻了,到機場也要坐車啊。
“有了,我們坐汽車去市機場,然後飛去蘇州,怎麼樣?”
“嗯。”
……
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們坐在奔馳在高速路上的大巴的車頂,這是第一我伸著雙臂,高興的呼喊起來,這是第一次,我看到滿天的繁星和浩瀚的夜空,誰說過,心情決定環境的好壞,我覺得,身邊的每一樣東西都透著可愛,讓我欣喜。
嘿嘿嘿,我轉過頭,看著安靜的坐在我旁邊的月朗,星光倒映在他的眼裏,月色給他的臉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他的身體倒是比我強多了,不是透明的,泛著白色的光華,使得他看起來俊美如神詆,他隻是看著路旁的風景,不說話也不做多餘的動作。
“月朗……”我小心試探著喊道。
他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可以看到深邃的眼裏有星光在閃耀,他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啊,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月朗出現了,那這樣的話我就從認識月朗開始記憶,月朗就是我的記憶,行嗎?”我小心看他的臉色,說道。
他也隻是看著我,許久之後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我開心的大笑起來,風吹起我的碎發,讓我看起來也有了神采,我終於不用一個人了,從今之後有人在我的世界駐足了吧。我想著不禁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
在到達蘇州之前,我不得不吐槽一下這個飛機的問題!
當我和月朗頂著月光到達機場的時候,它竟然因為天氣原因停!飛!了!而且因為我比較弱的體質,飛機所造成的壓力有可能傷到我,所以這意味著我永遠不能!坐!飛!機!了!
我實在覺得命運在跟我開玩笑,可是我又不能棄劉青於不顧。於是我們馬不停蹄的不停換車總算於陰曆三月十三日來到了蘇州清河村。
“我的媽呀,累死我了,我歇會兒,歇會兒。”我擺擺手,實在是走不動了,一路奔波加上跋涉,雖然我是用飄的,可飄也是要力氣的吧。
歇了一會,我們又走(飄)了一個小時,在晚上來到了清河村所在的鎮上。
一眼就可以看到鎮中心的飯店在辦喪事,人們圍著白布,正中間是沉重的棺木。我往棺木上一看,便看到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坐在棺材頂上,怎麼都坐棺材頂上?她周身陰森森的。
我看了看月朗,他沒說什麼,隻是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我鼓足勇氣,向那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是引導者,請問你是劉青嗎?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嗬嗬嗬,我有什麼忙要你幫的?你又能幫我什麼?劉青?劉青!”說到這她本來慘白的麵目突然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我,不,她的眼神沒有焦點,她盯著空氣!“我有什麼要你幫的!你又能幫我什麼!唯唯諾諾委曲求全的下場就是被人拋棄!我這一輩子活得有多窩囊你知道嗎!看著他冷眼看我掉下水卻不伸手救我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唔,別激動,有什麼慢慢說……”我往後退了一步,誰知道這一步可能對她造成了什麼刺激,她突然站了起來,眼神變得憤恨隨即變得哀婉,她又坐了下去,淒淒涼涼的唱起了曲子“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唔……”我用詢問的目光向月朗求助,他隻是示意我耐心把曲子聽完。
“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裏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她咿咿呀呀的把這首曲子唱完,淚已經留了滿麵,怔怔的盯著遠方出神,神情更加恍惚也更加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