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就是要賭的。就算賭輸了也沒什麼,而且機率極小,而賭贏了就是一個辦事雷厲風行,還擁護宗門的好印象啊。
黃臉漢子想的很是美好,樂滋滋地。
“這種輕浮的跳梁小醜到處都是,血脈低賤之物。”紅發男子鄙夷的掃了一眼血霧,滿是厭惡,接著冷冽的目光轉向秦風。“聽說你是一個修真世家的嫡係族人,能有這份沉著也不錯了,果然血脈就決定了一切啊。”
“諸位莫非是血衣宮的道友?不知為何要突然擊殺我派執事?想挑起兩派戰爭不成?我烏山門就在宋國境內,眼下我派長老必定急速趕來此地,我看諸位還是快給個交代吧。”秦風終於稍稍恢複了冷靜,暗道不能慌亂,質問的語氣一片清冷,但還是有無法隱藏的緊張。
“喲。”紅發男子嘴角一抹讚賞的冷笑,但隨即眼中凶光一閃。“懶得跟你廢話,先擒住他,直接搜魂。”
“搜魂!”秦風心裏驚呼。
這可是魔修極為歹毒的一門術法,用神識意念直接翻看他人的記憶,簡直堪稱逆天。但這樣的法術不僅對施法者要求極高,最起碼也得高出被施法者的境界,還有眾多禁忌,而且搜魂過後不論是施法者還是被施法者都會造成極大的神識損傷,甚至是一生都難以恢複的不治之症。
紅發男子的命令發出後,後麵的灰衣老人雙眼開闔間,再次一動,便不見了身形。
秦風驚慌。自己雖然已經踏入了築基期,但還是此境最末等的存在,焉能是能夠瞬殺半步築基之人的對手?而且殺的太不在意。
“殺我?諸位真是要和我烏山門開戰不成?!我早前已向宗門發出了通信,我的行蹤烏山門了如指掌,而且我的師傅馬上來到此地,而你們竟敢公然潛入我烏山門的轄地內擊殺親傳弟子,我相信你們此刻若是殺了我,日後烏山門和血衣宮必定死纏不休!”
“少掙紮了,我血衣宮二少爺陸鏗,既然決定了在此截殺你,還會怕什麼?我勸你不如現在束手就擒,我興許給你個痛快。”陸鏗眼神輕蔑,毫不在意秦風的威脅之言。
半空,灰衣老人就是向著秦風單手一抓,竟是想憑著強悍的靈力差距直接拿住秦風。說是一抓,但這明顯蘊含了灰衣老人的全力一擊,在這刮得皮膚都生痛的勁風下,秦風隻感覺自己就要從空中落下。
沒辦法,隻有拚了。
隻見秦風祭起一麵散發著濃厚靈力波動的白色圓盾,向著灰衣老人大手迎去,老人則是變爪為掌。
“嘭!”一聲悶響,在巨大修為差距麵前下,秦風連帶著那麵圓盾被老人直接一掌拍下去了,在地麵砸出一個大坑,秦風生死不知。
“完了嗎?”陸鏗向下一看,圓盾下麵應該壓著秦風。
“還沒。”灰衣老人雙眼一眯,感應著周圍。老人一言,其餘兩名隨從皆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麵。在如此大的修為差距麵前,還能抵抗一掌不成?
而就在眾人盯著那麵圓盾之際,一顆渾圓的白色珠子突然剝離出圓盾中心,疾烈之速向著上方眾人飛了過去。
“不好,是破靈珠!”老人驚呼,駭然間直接奔向了陸鏗麵前。
一聲地動山搖般的爆響應聲而起,四方雲彩皆是倒卷而開。與此同時,地麵一個人影露出身形,閃了幾閃便不見蹤影,而在秦風離開的最後一刻,竟是又扔出了一顆破靈珠飛向天空,然後便頭也不回的疾馳遠遁了。
過了一會兒後,煙消雲散,灰衣老人在地麵露出身形,衣衫襤褸間嘴角有鮮血流出。身後的陸鏗除了一副狼狽之相外倒沒受什麼大傷,至於兩個隨從則就是慘不忍睹了,皆是重傷倒地。
四人的慘樣,尤其是還有一位灰衣老人這樣的高手在其內,讓人不得不驚駭那破靈珠的威力強大。
陸鏗一臉陰沉。看來是有些小瞧了這秦風和他在烏山門所受的重視程度。
“放心,他逃不了,這次我要讓他必死無疑。”灰衣老人看來是被秦風點燃了怒火,頭發飛舞間,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