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麗人**”的門前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看熱鬧的人們如一道牆把那幾個男人和女孩圍在當中,仿佛是正在觀看一場耍猴表演。
“叔叔大爺們!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帶著哭腔的哀求的女孩聲音從“圍牆”裏傳出來,是那麼的無助而蒼白,中年婦女已經走過街道,聽到女孩的呼救聲,她又加快了腳步,探著頭,像一隻勇猛的鬥雞朝著“圍牆”撞去,依然如一支行進的鐵犁,把人們像泥土一樣鑊翻到了兩邊去,沈風像個扶著犁耙的農民,跟隨著。
“你們這幾個天殺的!遭雷劈的流氓!快放了我的女兒!”中年婦女來到“圍牆”內,嘶啞的叫罵著衝到一個正滿臉露著淫笑抱著女孩的男人跟前,抓撓著那男人,那男人先是呆楞了下,隨後破口大罵,“尼瑪的死婆娘,找了你們一天,終於出來了哈,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女兒帶走充賬,滾!”那男子抬起腿一腳把她踹開,中年婦女趔趄著向後退了幾步,便仰倒向地麵,不好!——沈風看見中年婦女倒向的身後是人行道牙,如果摔倒,頭肯定會撞在道牙子上,後果將不堪設想,想到這裏,他雙腿猛的發力,如一隻獵豹竄了出去,身後是隨既騰起了一團塵土,在中年婦女身體接近地麵的瞬間,沈風的一隻有力的大手輕輕托在了她的後背上,“媽!——”女孩(以下叫雨晴)尖叫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使她掙脫了抱著她的那個男人,踉踉蹌蹌的衝到中年婦女(女孩的媽媽)跟前,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沈風一眼,便一把從沈風的臂彎裏搶過母親,“媽,你沒事吧媽?嗚嗚嗚……”雨晴半扶半抱著母親,上下打量著,然後用手擦拭著母親滿是淚痕和汙垢的眼角,“雨晴啊,我沒事,咋?他們傷到你沒有雨晴?”雨晴的母親抬起髒髒的一隻手,無限愛戀的撫摸著女兒俊俏白皙的臉龐,梳理著女兒有些淩亂的秀發,“嗚嗚嗚嗚嗚……嗚嗚……”雨晴不說話,哭著搖搖頭。
“馬勒戈壁的,上!把她給我整到車上去。”說話的是那個剛才踹雨晴母親的男人,此時才略微看見他的左腮角有道傷疤,粼粼的閃著清冷的光,男子(以下叫疤臉男)看樣子在三十幾歲,隻見他用手抹了抹嘴,一歪頭,便氣勢洶洶朝女孩走去,另外兩個男人緊隨他其後。雨晴看著幾個餓狼般的男人朝自己走來,嚇得緊緊的抱著母親,好像母親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疤臉男走到雨晴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用一種威脅的口氣說:“怎麼樣?跟不跟我們走?”
“嗚嗚……嗚嗚嗚嗚嗚……”女孩連續的搖著頭,“求求你了,饒過我,饒過我吧。”
“你們這些畜生,今天誰敢動她,我就跟誰拚命。”雨晴的母親一轉身,擋在了疤臉男子的麵前。
“哈哈哈你個老不死的,站都站不穩了,還他媽拚命呢,趕緊給我滾一邊去,讓老子帶你女兒去睡一覺,你放心,隻要她陪我睡一覺,把我侍候舒服了,老子一高興,再在我大哥跟前美言幾句,你們欠的錢也許還能寬限幾天,——你女兒是不是處女?如果是,就直接把她送給我大哥,如果那樣,你們的欠債不僅能免,還會有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要知道現在的處女比馬航的飛機都難找哦,啊?哈哈哈……”疤臉男人舔著嘴唇,**的笑了起來。
“你,你……”雨晴的母親被疤臉男人的一番話氣得全身哆嗦著,嘴唇顫抖,“一口一個老子他媽的,也不知道你老子他媽的怎麼生出你這個畜生的,這個禍害的,做這麼缺德事,你會遭報應的……”
“真他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疤臉男伸手抓住雨晴母親的衣服領子,用力往外一扯,就將她從女兒的懷裏扯到旁邊去了,雨晴母親掙紮著正要上前,已經被另外一個男子抓住了後背的衣服,動彈不了,雨晴的母親單薄太虛弱了,她滿眼憤恨,可隻有憤恨是阻擋不了疤臉的囂張行為,“天啊,天老爺啊,你睜睜眼吧,快看看這些敗類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事啊……”
疤臉男子一步步逼向雨晴,雨晴嚇得白皙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抱著纖弱的肩膀,渾身哆嗦著向後倒退著,無助,惶恐不安的眼睛裏寖滿了淚水,她倒退著,搖著頭,倒退著,搖著頭……忽然,她感覺身體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溫暖的物體,渾身哆嗦了一下,猛然回頭,看見的是一個人的胸膛,那胸膛正有力的起伏著,堅凸寬厚的胸肌反射著五彩的光,那光跳動著,散發著大自然泥土的氣息,那氣息讓她有一種安穩的感覺,雨晴心裏一熱,臉上似乎流過了滾燙的鮮血,有些驚慌而謹慎順著那胸膛向上看去,看見了一張棱角分明的青春的富有活力的年輕俊朗男孩的臉龐,那黝黑濃密的眉毛緊緊的鎖著,蒼鷹般的眼睛裏幽深而充滿著生機,有一團烈火似乎在那裏麵燃燒——那是沈風的眼睛——沈風並沒有低頭看那女孩,身體也沒動,像是一墫雕像,或是一座山,就那樣矗立著,眼睛定定的看著疤臉男,雨晴身子往旁邊一側,想躲過沈風,沈風一伸手,抓住了雨晴的手,“不要怕,有我在,誰也帶不走你。”沈風的聲音鏗鏘有力,每個字都如一記重錘敲打在山穀的石壁之上,連回聲都充滿著力量。雨晴站住了,就因為這話,她被沈風抓著的手不禁用力握了一下,雨晴感覺到那是一隻擁有強大力量的手,攥著是那麼的踏實,於是,她又緊握了一下,同時身體也像被一塊大磁鐵吸著,一點點靠住了沈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