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何許人也,倒是說出來聽聽?”老黑叔有些壓不住憤怒,氣急的說。
胖子沒開口,倒是瘦子說話了。
“我們去隔壁說吧。”瘦子很沉靜的說,順便拉著我往隔壁走。
“去哪,當麵不能說嗎?”老黑叔依舊表示很憤怒,聲音有點大。
瘦子沒有理會,拉著我徑直往前走。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逃又逃不了,反抗又反抗不了,我也不想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隻是隨著他走,聽天由命看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來到隔壁,房子沒有之前那個大,但燈光依舊不怎麼亮,窗簾也是緊緊閉著,沒有拉開。
“周小軍。”他叫了一聲,順勢坐下,他指指旁邊的沙發。讓我也坐下來。
我也坐了下來,看了看房子。
“周鳴的兒子,他身邊的人。”他說話永遠都是這麼簡單明了。
“那麼,你又是誰呢?”我也是簡單的話語,是回答,也是問他。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能保證你安全的人,”他不再看我,順手拿出煙來遞給我,是山東的泰山。我一直抽的牌子,隻是一起的他們都不抽。
這包我愛的香煙,已經證明了這個瘦子,坐在沙發裏的他對我非常了解,沒有任何異議。就連香煙這種生活習慣也可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我知道,我遇見對手了,很強大的對手。
我燃起一支香煙,口裏肺裏都是熟悉的味道,我定了定神,強裝淡定的說:“你說的,我完全不清楚,不懂。”
“我知道你懂,你也是明白人,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比如周墨墨。”他把煙盒往桌子上一丟,接著說:“我知道你現在境地變了,事不少,都是與你不利的。”
“你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他說的話,是如此的犀利,直接命中。但我還是強裝鎮定,當初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爸雖然替周墨墨和老錢極力的壓了,但還是有人他知道了。所以後來這件事被再次打聽到了,也是不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想著,我又定了定神。
“知不知道我是誰並沒有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事情我們大家彼此都知道,但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生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不多做一件錯事,所以,我說的話都是有用的話,我做的事都是重要的事,你要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我。
“你可以好好想想從洛下州寒吟寺開始以來,難道所有的濕度沒關係嗎,你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沒關係嗎?”他定定的看著我又說。
“抱歉,你是說的這些和我沒有關係。”我依然一口咬死,很淡定的說。
“那你是說周墨墨和你沒有關係了,錢永銘被關起來,周墨墨也差不多快死了。”瘦子又接著不急不慢的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清楚。”我聽見他的話說的都是關於我,我有些燥,說話語氣也明顯急了些,雖然我一直在努力的保持著淡定,但是隻要是細心的人都可以從我說話的語速發現我語氣的變化。像瘦子這樣精幹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你到底是會幫我的,我要你做的也不多。隻要你配合我,我會給你你該有的名聲和地位。相信我做的是沒有錯的。”瘦子說著在並不是很大的屋子裏走了一圈,顯得很自信得樣子,我知道,在氣場和心理上我又一次輸給了他。
就是這樣,他的經曆和氣場還有心理的強大是我戰勝不了的,我說一句話,他就可以判斷出我會不會幫他,甚至很好的接下一句要跟我說的話。他好像可以看穿我心裏所有想的。
我忽然有種感覺,他猜中了我所有的心思,作為一個男人。我的麵子上受不了。我好像受到了淩辱一般,好像我被撕開了,紅果果的在他麵前。
“我憑什麼相信你,又憑什麼讓你幫我?”我很氣憤,從沙發上站起來,很大聲的對他說。
我忽然很厭煩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卻知道我很多事,他憑什麼知道我的事,還來插手。誰讓他自作多情的。
“你身上背負的還不夠多嗎,我幫你擺脫有什麼不好?”瘦子逼近我幾乎在我耳朵邊上說。
“可是……”我想說我不知道他是誰,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又死人了。”他的語氣好像也有些急了,但是隻是我猜測,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他心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