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作為被張湯推薦的法家派係的人才,官吏對於寧成幾乎都是又懼又怕,他的做事風格就如同開了瘋狗模式,見誰就咬的類型。而又被漢武帝器重,無疑是其囂張行事的一張保命符。
寧成此時待在自己的府邸,寒冷的天氣,在家裏烤著火爐,喝著熱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劉家的事現在環繞在寧成的心中,小小的商賈卻似乎擁有很大的力量。
尤其是昨晚前丞相府也被一些人放了把火,殺了不少人,申家這個擁有不稀薄的底蘊,但是縱火者,在申家眾多高手的圍殺下還被反殺幾人,安然無恙地離開了申屠家。這無疑是對申屠家的挑釁,而昨晚劉家發生的那場大戰還沒有一點頭緒,寧成不相信這兩起事件會無關。
而且之前申屠家小子設計了劉家小子,差點把人弄死,一切聯係起來的話。申屠家的意圖似乎不難推測,申屠家自申屠嘉被晁錯氣得吐血死在朝廷之後,一直就沒有出過什麼大才之人隻有少數族戚入仕,但家族經營大都走的還是商賈路線,一個家族沒有經濟的話完全沒有辦法支撐,申屠家雖然做的十分隱秘(畢竟商人十分沒有地位的),難道還可以瞞過朝廷?
劉家也是經商,兩者必然有摩擦和利益糾紛,而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利益。無可厚非,申屠家想要吞並劉家商路,而昨晚的事情無疑就是這兩家。但是為什麼,申屠家又要再次探險進入劉家?又要置誰於死地?而劉家那些高手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問題困擾著寧成,自己隻是回來京城辦事,然後被自己好兄弟張湯抓了壯丁,又碰上了這等破事,煩心。
當然要是寧成知道這些事都是申屠家小子自作聰明和慪氣造成的,不氣得苦!
不過此事不管太多的話,自己絕對是有利可圖的,自己又不是京官,管那麼多幹嘛?總之,這趟京城不會白來。
“大人!申屠家家主拜見!”
正在思考的寧成被一個奴仆的聲音打斷。寧成思緒被打斷,不怒反喜。吩咐這個奴仆趕快去迎接,寧成輕泯了一口熱茶,笑道:“京城裏的人就是上道啊!”
寧成穿上一身暖裘,沒有穿官服是因為現在要辦的事不需要穿官服。但是依舊要穿正式一點,穿著睡衣睡袍,對人是不尊重的,而且對方還是申屠丞相之後,雖然申屠嘉死了但是還是認真對待的。來者皆客,何況是來給自己送東西的客人。
首先匡入眼簾的是兩個大箱子,不難猜測,裏麵的金銀財寶絕對有千金。寧成心裏一陣暢快,但是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喜意,反而一臉生氣的對前來的申屠家人說道:“申屠兄、這是何意?”
申屠去病在申屠侯死去之後繼位共候,但是這時候的侯爵真的十分廉價,連自家兄弟親侯的爵位,漢武帝都毫不留情地削了再削。專製統治下,最大權利的永遠是皇帝和內臣,皇室外戚和外官幾乎都沒有多大權利。
申屠去病也算的上官場上的老油子了,雖然現在退仕了,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申屠去病還是知道的。
“聞寧都蔚,從南陽來到京城,我這作為兄長的近來勞務繁多,未來的急拜訪。是我的過錯,多有得罪,今日特來賠罪拜訪。這些都是為兄的一點心意!”申屠去病指著兩箱財寶說道。
而申屠去病帶來的家臣立即會意,走上前去。將兩個大箱子翻開,頓時金光閃爍,一塊塊金餅,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子。看得寧成心裏樂嗬嗬的,寧成微眯著眼,心裏估計著這裏大概有多少錢,想著這些錢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冒這個險。
“這件事可大可小,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事沒有弄出多大風波,死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隻要劉家不去報案,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這些金。”
“不過既然劉家將現場掩蓋的如此隱蔽,想必劉卻也是有意掩蓋此事。那我就恭之不卻了,這次不僅完成事務而且還有額外的收獲。”寧成心裏計較。
“共候!裏麵請!”寧成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一副要盡地主之誼的熱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