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卡帝國,丞相府的密室內。
威爾克此時正負手於背,在室內不停地踱著方步,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
威爾克是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但卻保養得很很好,望之如三十許人。他身材魁梧,俊朗的麵容上總是掛著一絲溫文的微笑,洋溢著無窮的自信和魅力。舉止之間沉穩有力,透露出一股強烈的威嚴和存在感。
作為烏卡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丞相,威爾克可以說是位極人臣,權高勢重,但是他卻有著與他地位相稱的實力。今日烏卡帝國的繁榮和強大,威爾克可說是功不可沒,即使是與他敵對的軍方將領,如不爾多等人,對威爾克在內政方麵的建樹亦是佩服不已。
然而,在威爾克溫文俊雅的外表下,卻有著常人少見的狠辣和無情。凡是擋在他仕途上的絆腳石,都會被他千方百計地踢開。最著名的莫過於“候賽親王府滅門事件”了。
位高權重的候賽親王,與當時還是財政大臣的威爾克政見不同,朝政中二人常有爭吵。在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候賽親王府突然被一群蒙麵人血洗,滿門老少三百六十七口,無一逃脫,甚至連府中的家畜亦被屠殺幹淨。血案一起,朝野震驚,雖然很多人懷疑是威爾克指示人所為,但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來證明。喧嘩了一段時間後,此事不了了之。
隨著烏卡帝國遠丞相莫裏切斯的無疾而終,威爾克繼之上任,攀上他權力的高峰時期。從此以後更是不遺餘力地鏟除異己,受其殘害的官員不計其數。盡管人們暗暗猜測老丞相的死與威爾克脫不了關係,但卻沒有人敢當麵相詢,畢竟此時的威爾克在烏卡帝都內手握實權,一手遮天。與他正麵為敵的官員,不是莫名其妙暴亡,便是被下放遠疆。
一方麵,威爾克確實在內政上建樹顯赫,靈一方麵,威爾克極擅拍溜之道,深得皇帝所喜,也因此更令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盡管此時的威爾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他的勢力卻遲遲未能打如烏卡軍方。向來與他對立的布爾多等軍方將領有了前擦和之鑒,更是小心翼翼,也因此令雙方矛盾更加深化。
此次烏卡帝國和瑪雅公國開戰,亦是由威爾克提議。被其天花亂墜的言語拍得暈乎乎的皇帝,竟真的派遣布爾多率兵奇襲撒多城。
在威爾克想來,盡管布爾多是一代名將,手下精兵又能征善戰,但要想攻下有“瑪雅公國守護神”之稱的拉諾爾所駐守的撒多城,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即使真的攻下了,但想必也會元氣大傷,而他也就可以更順利順勢奪取軍方的勢力。
出乎威爾克意料之外的是,因為薛如夢輕而易舉地殺了拉諾爾,布爾多歲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卻真的攻下了撒多城,令軍方係統中人為之一振,布爾多本人的威名亦是如日中天。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威爾克,變把主意轉到其他地方。一方麵在軍需補給上故意刁難遠在前線的布爾多,另一方麵則加緊聯係他在瑪雅公國的“夥伴”,打算借敵國之手除去布爾多這棵眼中釘。
但是,計劃中昨天就應該到達的回音,卻遲遲未能收到。盡管經曆了百千風浪,早已心如磐石的威爾克,此時亦是不由得憂心忡忡,焦慮不安,畢竟這個計劃牽連太廣了。萬一泄露出去,不但自己和瑪雅的夥伴會露光,甚至還可能牽扯出自己背後的勢力。一想到背後之人的恐怖,威爾克亦是心驚膽顫。
正當威爾克不安地在密室中來回踱步的時候,牆邊忽地無聲無息地露出一個暗門。與此同時,威爾克驀地轉身,帶著幾分緊張和幾分期待注視著暗門。
一條黑色人影閃了進來。
那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壯年男子。深褐色的短發根根豎起,膚色微黑,濃濃的眉毛下卻是一雙死餘般細小狹長的眼睛,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無情和冷厲。此時他連鎖上卻帶著一絲凝重。
來人一進門,便欲向威爾克行禮,威爾克已連忙擺擺手,迫不及待地問道:“好了,洛賓,不用多禮了。怎麼樣,有消息嗎?”
洛賓微微欠身,垂手恭身道:“回稟丞相大人,邁克剛從托馬斯城傳來小心說,派去與對方接頭的查爾斯,聯同對方所派出的兩位高級魔法師,於昨天早上在托馬斯城內被人殺死,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也全被搜刮一空……”
“什麼?”威爾克麵色大變,全身劇震不已:“是什麼人做的?東西是不是落如他們手中?”
偷偷望了望威爾克一眼,洛賓不安地回道:“據邁克調查所得,是七個少年男女所為。他們好象與查爾斯有舊怨,在他們與查爾斯發生糾紛的時候,有許多的托馬斯居民都親眼目睹。至於查爾斯他們怎麼被那幾個少年男女所殺,卻都語焉不詳,聽說是因為當時他們爭鬥得太激烈,原本圍觀的居民都怕禍延己身,所以都避了開來。所以東西是不是被那幾個少年男女所得,沒有人可以說個清楚。”
“哦?可查到他們的後麵有什麼人指使嗎?“威爾克畢竟是一代梟雄,很快便從這個意外消息中清醒過來,恢複了清明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