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打開了他老爸的公文包,抽出了一張二十元的鈔票,然後將包放回原位,並仔細檢查有無擺放差錯。
拿到錢的張耀,依舊在學校肆意揮霍。放學後,他懷著惶恐不安的心情回到家,見父母均沒什麼反應,這才安心地回到書房。一連數日,張耀都未被發覺。就連張耀自己都快要淡忘這件事的時候,張父在今天這個他去上班的日子,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
張父是城裏的一名公務員,因為早些年犯了錯誤,一直處於邊緣狀態,處於半離職狀態,所以隻需要每周一上班。
晚上放學回家的張耀,感覺異常不舒服,天空異常陰暗,烏雲密布,突然掀起狂風,風變得急促而猛烈,卷起地上的塵土和落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濕漉漉的、帶有泥土氣息的味道,但其中又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令人心悸的異味。
果然!一回來,張耀就看見父母坐在沙發上等他。“張耀你拿了你爸公文包裏的錢沒有?”宋瑾玫眉頭緊鎖,怒目圓睜。
“我……我沒有……”,張耀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你沒有???家裏就三個人,我一個星期才用一次公文包,上次下班回來我就檢查了一遍錢包,不是你拿了?難道他自己長腳跑了?”張父翹著二郎腿,審判著張耀。
張耀知道瞞不住了,承認了他的錯誤。“你拿錢幹什麼去了,我們每天不是給你兩元錢了嗎?”張母疑惑的問道。
“還能幹什麼,肯定拿去請學校的孩子們去吃去玩了,我還不知道他,他不脫褲子我都知道他拉的稀的還是幹的。”張父漠視前方。
宋瑾玫抄起棍子就打了起來,“你真讓我感到丟臉!”張父似乎也是對偷這種惡劣的行為極其憎惡,從廚房裏拿出了平時切菜的菜刀,握住張耀的手,將菜刀放在他手裏,讓他哪隻手偷的,就把哪隻手剁下來。
張耀惶恐不安,握著菜刀的手不停地顫抖,他試圖用左手穩住抖動的右手。
“快點剁!”張父一聲大吼,張耀雙腿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他崩潰地大哭起來。“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此刻,張俊卻拿起了電話,他語氣堅定地說道,“你袁叔叔正好是看守少管所的,你的這種行為,進去待兩天,好好反思一下。”
張耀跪在地上,臉色慘白,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抽離。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真的害怕了。他想過如果被發現,最多隻是被打一頓,但沒想到會麵臨剁手和被送進少管所的後果。
“求你父親原諒你吧,快點,否則他就要把你送少管所了!”張耀母親此時也附和道。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如果我再偷家裏的錢,我就剁自己的手。”張耀哆哆嗦嗦地說道,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這次張耀在他爸爸的公文包麵前跪了五個小時。
張耀這次是真的老實了,他認真上學,也不敢再提出去玩的事情。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仿佛才剛剛翻開新的一頁,轉眼間就已翻到了末尾。日月如梭,光陰似箭,每一天都像是在指尖輕輕滑過,不留下一絲痕跡。彈指一揮間,那些曾經以為漫長的歲月,都已經悄然遠去,成為了回憶中的點點滴滴。
張耀也迎來了他小學的最後時光,小學期末考試,他成功的考進了班級前五,雖然是班級第五名,但這也夠了,這證明著他沒有荒廢時間。
暑假,鑒於張耀小學的表現,宋瑾玫決定送他去上補習班,她認為兒子學習不好,是因為腦子太笨了,需要課下和課上同時努力。
經過兩個月的補習班折磨,張耀感覺像是脫了一層皮,因為他對學習內容一竅不通,每當老師點他回答問題時,他總是茫然不知所措。距離初中開學的日子隻剩下三天,他決定去找陳小言,詢問他被分配到哪所初中就讀。
的確,毫無疑問,除了某些私立中學外,初中是根據戶口本上的地址進行分配的,這是九年義務教育,每個人都能上初中。張耀心裏想著,他和陳小言住得那麼近,肯定會被分到同一所學校去。
正如張耀所預料的那樣,他們被分配到了同一所學校,藍天小學的隔壁,晨曦初中。然而,陳小言透露,他父親通過關係將他安排進了一個優秀的班級,這個班級的班主任非常負責任,因此他不需要參加入學分班考試。
張耀內心極其不舍,他不想與陳小言分開,他立馬回家複習功課,迎接幾日後的入學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