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燕畢竟是女兒家子,家裏麵的長輩也不忍心一個大女娃兒在外拋頭露麵,被人家指指點點。可丁家的兩個男偦,大的已經指揮馬車向廣原的方向駛去了,而小的一副放蕩不羈的公子哥摸樣,整日就知道遊手好閑不問正事,大當家丁庭訓也想趁這個機會讓這不明事兒的三少爺出去曆練曆練,可理智告訴這燙手的山芋可不是那麼好咽下的,於是,丁玉燕以一個臨時替補的稱號,登上了西去的馬車。
也虧了自己在空閑的功夫裏麵。虛心的向做事老成的大哥請教了不少關於管理的知識。所以心裏麵留有底,又有經驗老道的馮大掌鞭傾力相助,丁玉燕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本事去接下這趟簽字活。
丁玉燕粗略的盤算了一下腳程,也就大半天的時間。本想一鼓作氣速戰速決,可眼波往眾人掃視一番,個個都一番精疲力盡的神情兒,心裏麵也酸溜溜的甚不是滋味。
“那大家就原地歇息吧!”
眾民工聽罷,皆呼萬歲,向丁玉燕紛紛道謝了一番,隨後一呼而散,紛紛收掇收掇鋪蓋各自尋個地方睡去。
馮大掌鞭畢竟是經驗老道的靶子,眯著眼睛思緒了一陣,忽地抱拳道。
“我這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這附近二裏地開外就是一家官站,喚作西門驛站,是曆來趕場子的落腳地方,大家再忍忍,到了西門驛站,一定要大夥吃飽喝的足,那暖暖的炕頭可比卷在雪窩裏要強!”
丁玉燕也覺的可行,眾人一路上舟車勞頓,已經乏盡了身子。但一聽暖暖的炕頭,香飄飄的孢子肉,頓時來了精神,欲要摩拳擦掌再幹上一陣。
為了能到了西門驛站以後,盡快的讓大家安定入眠。丁玉燕就緩使了一個經驗老道的小夥計先行騎著大馬,到西門去道個醒。畢竟這林林總總的事兒夾在一塊,可不是一般的頭大。
大夥熱情高漲,原本半夜的行程給縮短了到了兩個時辰。一看到,遠處隱隱為亮的西門驛站四個大字,眾人頓時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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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覺得世界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是有覺不能睡。
無奈之下,自己就找了兩個巨型的棉花團,往自己的耳朵裏麵一塞,耳邊的“交響曲”頓時息聲了不少。程浩暗暗歡喜,舒心的翻了個深,默默的等待周公的洗禮。
可洗禮的春風沒有欣然響起,這錯落有致的“交響曲”突然抬高了半個調子,變成腳踏舞,一浪勝過一浪,恰似韓紅的喜馬拉雅山一樣,高調的讓人睡在夢裏也要被之驚醒。
無奈之下,程浩隻好使出最後的狠招——把身邊這位“交響樂”的締造者強行叫醒。
可就在程浩撥開耳塞那一刹那,耳邊傳來一個慢悠悠的聲調來。
“別敲了!別撬啦!我這就來!這就來!”
Ps:今個隻能一更,不好意思,家裏麵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的。明天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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