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東廠
就在三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要沉醉的時候,程浩發現身邊的李大勇盯著東邊的朝陽出了神。臉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絲不安,程浩心下大惑,問了句:“怎麼了?莫非是要變天了?”
書上說過,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的話。這也是程浩剛剛想起來的。基於這個原理來說,早上火紅的雲霞,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李大勇出身綠林,行走江湖多年。由於身上配了一把金刀,所以江湖上都喚作金陵刀客。早年因為殺生太多,被一個行腳僧用佛語感化,早期就有了遁入空門的計劃。但那高僧說是自己罪孽深重,怕是佛祖也是寬恕不得。其實是怕李大勇的仇人來寺院尋仇。無奈之下,把金刀埋了,一路向西,隱姓埋名,窩在一夥頭軍裏麵做了一個廚子。
由於隨著大軍四處打遊擊,這看天象的本事也增長了不少。程浩的一語道破,讓這位行走江湖多年的漢子,不由的打了一個牙祭。
“這可不好說了,但看這氣象八九不離十啊,我們還是向胡大禱告吧!”說完,就把自己的方巾取下,露出了和程浩一眼的“叉燒包”,以方巾為墊子,不緊不慢的鋪在黃沙上。跪在上麵,雙眼微閉,神色虔誠,隨即張開雙手伸向天空,接著捂住自己的臉,大聲的念誦。
程浩新兵乍到,自然不曉得胡大是何許人也。看見李大勇一臉的凝重,不由的暗自納罕,話說自個也是隨口說說而已,這大漠起風暴真的就有那麼嚴重嗎?一時間頓感手足無措,下意識的看向蕭真真,此刻她也跪倒在地上,和李大勇做著相同的動作。
“胡大是誰?”程浩跪在蕭真真旁邊,湊聲問道。
蕭真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胡大是沙漠的主神,負責掌控咱們大草原上的一沙一水。”
“這樣啊!”程浩這時候跟他們宣揚什麼科學理念的就有些二了,嘟噥了一聲。跟著他們一塊禱告。
“看了得快點走了,我們要趁天黑以前,趕到西門驛站,那是附近的一個點,不遠,到了那,我們就不用怕那些刺客。”李大勇眉頭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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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蕩山海拔不高,雖然是天山山脈的一個分支,但橫跨度非常小,蔓延之處隻達三公理。
出來天蕩山就是呼倫貝爾草原了,那時候遊牧民族的畜牧業並不發達。除了大規的農場之外,家中所養的牲口僅勉強夠一家人日常生活的使用而已。
李大勇趁天色尚早,在山麓間獵了一頭半大的麅子。說是獵到的,倒不如是撞了彩。那玩意兒傻,怕是沒被人逮過,見了人都不知道躲,一棒子就給摞倒了。
三人一日都不曾進食,饑餓難耐。最讓程浩感到好笑的是,蕭真真為了掩飾自己咬肉的失態,一邊撕下麅子肉,一邊慢慢的往自己的櫻桃小嘴裏塞了,看樣子像是這麅子有毒似的。看的程浩一臉的不爽,幹脆自己就把麅子的大腿一刀砍了下來,自己慢慢的坐享其成。惹的早已經想要染指這美肉部位的小公主淚眼汪汪。
“你故意的是不是!?”小公主發飆了。
程浩不以為意,拿著麅子腿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這叫做兵貴在與神速,這可是孫子的兵家大忌啊!你也想吃?可以。”程浩說完,撕下一塊肉,肥膩的香氣頓時四溢開來。連自己也生生的咽著口水,放到自己嘴邊舔了舔,抵到小公主麵前。
“這叫做間接接吻,我們家鄉的習俗。”
蕭真真趨之若變,俏眉一挺,嗔道:“真惡心!你們家鄉的人估計都是一年到頭都不曾洗一次澡的。”
“你還真別說,還真有那回事。”程浩摸了摸鼻子,繼續解釋道:“接吻的意思就是親吻,大家不管男女老幼,一打照麵,就要互親對方的臉頰以示友好,為了表示我對公主你的友好之情,當然要間接親吻了。”
蕭真真對程浩的一腔莫名奇怪的道道也摸了個三分透,甩給程浩一個白眼,莫不出聲,低下頭去自顧自的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