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滿意地點點頭。
文秀回到寢宮,宮女太監們一窩蜂全粘了上來。
“公主,可想死我們了?”
“公主,您瘦了。”
“公主,您怎麼能穿這麼這種粗布衣服呢?皮膚還好?”
男男女女不男不女,所有的聲音混雜著向文秀襲來,她驚嚇一聲:“夠了,全都給我閉嘴。”所有人都用手將嘴堵住,連呼吸聲都盡量放弱。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公主……”
“什麼呀?我不是讓你們都閉嘴了嗎?”文秀不滿地朝那個不知好歹的人望去,目露凶光。所有的人卻俱無懼色,誰都知道原召國文秀公主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軟,雖然有些些小性子,卻是一等一的好人,宮人們都不怕她,卻敬她。
弱弱的聲音仍弱弱的:“公主,我是想說剛才皇上派人來找過您,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不去了。我沒那個閑功夫,而且也知道父皇找我是因為什麼。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陪我一起去看望銀霄先生。”
被選中的小宮女正逢今日皇宮中請了戲團,有她很喜歡的戲子,本已經打扮好正要趕去湊熱鬧,不料消失幾日的公主突然回來了。好不容易不呆在宮裏破天荒地要去看望死對頭銀霄先生,她又被選中做了陪從。人一年中總有那麼幾天特別背,今日的她的就是。
不敢同公主說不想去,理由是要看戲。她隻能旁敲側擊地試圖讓公主打消這個念頭:“為什麼呀公主?您不是一直看銀霄先生不順眼嗎?冒然前去似有不妥。”
文秀不想與他們多費唇舌,一句話將小宮女擊回娘肚裏:“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我用著得同你解釋原因嗎?”
“不用。”小宮女嚇得將下巴縮進脖子裏,不敢直視主子。
文秀是乘車前去的,原召國的皇宮與別國另有不同,皇帝和他那堆小崽子並不是宮裏唯一的男人,宮裏皇家的親屬暫住的有,各國的高級俘虜也有,對國或對皇帝有功的重要人物也有,龍蛇混雜,因此為了宮中女眷的安全及宮中風尚的清明,男女之間分開住,而且相隔甚遠,間有一座城牆相隔,有衛兵整天整夜交流換班值勤,無論是誰出入都必須先行登記,與出宮相比容易不了多少。
文秀的馬車駛過城牆,又行了不遠就到了銀霄的住處。比尋常的宮閣更為簡陋,窗門的漆掉了也不管,木製家具被蟲蛀了也不理。
對於銀霄對住處的隨意這一點文秀一直很看不慣,都答應深居皇宮之中了還裝什麼破敗清高,整修也費不了幾個錢,非得裝模作樣把自塑造成聖人的樣子——醫術好品德也高。
關於銀霄的醫術文秀就更為瞧不起了,他這輩子隻會醫一種人——活死人。也就碰巧救了貴為一國之母的她小姨才名揚天下,要不然說不定這老頭子現在在哪要飯呢!畢竟得這種病的人可不多。
宮女上前欲敲門。
文秀高傲地擺擺手:“我可是公主,得要他出門接駕。”文秀在別處從不在意這點,獨獨想同銀霄計較。
宮女清清喉嚨,洪亮地吼道:“公主殿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