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商佑轅麵露欣喜之色,指著桂圓問道。
“急什麼?”大夫對於商佑轅無止境的催促有些不愉快,他拿起桂圓的手號脈,麵色凝重,再號,皺著眉搖搖頭。
商佑轅感到不妙,小心地問:“她怎麼樣?”
“這位姑娘……”大夫再搖頭,說道:“這位姑娘很奇怪,她氣已盡斷,而脈息尚存。”
“那是活還是……不活。”商佑轅沒忍心說“死”字,怕自己會受不了。
大夫頓了頓,隨即說道:“這我也說不準,算是活死人吧!至於能不能醒就要看天命了,看這位姑娘的麵相也不似短命之人,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守衛有禮地將大夫送了出去,商佑轅叫住大夫:“請留步。”
大夫明白遇過這種情形時一般人心裏都承受不了,但他實在是有心無力,“我真的幫不上忙,隻能看她自己了,或許唯一能幫她的隻有她自己的意誌力。”
商佑轅悲傷地搖頭:“我知道。我想說的是我脖子上的傷口可不可以煩您簡單治一治?”
大夫點頭:“當然可以。”
所有人都離開後,房間靜了下來。商佑轅不習慣自言自語,又不能同和死人沒兩樣的遲銘和桂圓說話。明明是三個人的房間,卻像一出默劇,甚至連呼吸聲也隻有商佑轅一個人的。他替二人蓋上被子,坐在一旁久久守望。心力交瘁,外加重傷在身,未熬多久商佑轅就進入熟睡狀態。
記不清睡了多久,商佑轅被一陣輕輕的力搖醒,他好賴床,懶懶地將被子往頭上裹了裹,將那陣微不足道的力直接忽略。商佑轅才睡下,突然直坐起來,驚惶地看著眼前叫醒的他的人,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紙照進來,那張臉分外分明,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他緊緊地抱住那人:“你醒了?”
遲銘推開商佑轅,裝出嫌惡的樣子:“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你也不嫌惡心,我都不敢相信我還能醒過來,是你救的我們吧?”提到“我們”時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桂圓,遲銘甜蜜地笑著說;“她也真是貪睡,這麼久了還沒醒。”
商佑轅心酸地對遲銘說道:“她身體不如你,又受著傷,加上缺氧太久,能不能醒已成了未知數。”
遲銘臉上本洋溢著的笑驟然間煙消雲散,“你說什麼?”
商佑轅咽下眼裏含著的淚,大聲說道:“我說——她可能永遠不會醒了,大夫說了,她已經成了活死人。”
遲銘有些痛恨自己竟背著桂圓獨自醒來,他與她之間的愛差點被死神帶走,好不容易醒來了,她卻再也看不見他,聽不見他。遲銘輕輕將桂圓抱進懷裏,也不顧商佑轅驚異而不解的目光。
遲銘望著桂圓的臉對商佑轅說:“有一種方法興許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