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本小姐原諒你了。”
溫以凡提溜著一張椅子，走到林秋嶼身旁，並排坐下。
“一個人挺難熬的吧，我來陪你。”
“嗯？”林秋嶼輕笑，“難熬不至於，隻不過些許無聊罷了。”
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像熱戀中的小情侶，互相分享小時候的糗事。
當聽到林秋嶼說，他把萬赫南騙進空蕩蕩的豬圈關了一整天時，溫以凡笑得前仰後合。
溫以凡稍微平複情緒後，坐直身體，鄭重地問道，
“小哥哥，你為什麼來魔都大學？”
感受到溫以凡的語氣變化，林秋嶼也認真應對，
“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很重要，”溫以凡肯定地點頭，“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驅使著你往鬼坑裏跳。”
林秋嶼仰望昏暗的夜空，沉默半晌後說道，
“是宿命。”
“宿命？”
“沒錯，宿命。這是我們整個林氏家族，自五百年前傳承下來的宿命。”
林秋嶼鏗鏘有力地說道，
“【鬼怨】是從林家祖祠下逃逸的，自然該由林家人去抹除。”
溫以凡若有所思，
“所以你們整個家族都背負著宿命，對嗎？難怪你會有那麼厲害的滅鬼符，想必也是家傳的吧？”
“沒錯。”林秋嶼點頭說道。
“這次多虧你在，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裏。”溫以凡誠懇地道謝，“對了，你有幾張滅鬼符？上次昌達號上三張都不夠用，這次你應該帶足了吧？”
林秋嶼笑笑，伸出一根手指。
“十張？太好了！”
林秋嶼搖了搖頭。
溫以凡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一……一百張？你帶這麼多搞批發啊？趕緊送我幾張防身！”
“一張。”林秋嶼淡淡吐出兩個字。
溫以凡瞬間石化，滿臉難以置信，
“一張？您是打算遇到危險自個兒吞掉呢，還是精準無誤地將這一張符同時貼到兩隻鬼的額頭呢？”
“我自由辦法……”林秋嶼神色一凜，“等等，你剛說了‘兩隻鬼’對吧？”
他看著溫以凡，眼神極為複雜，
“你是怎麼知道，鬼有兩隻的？”
“李芸汐告訴我的，”溫以凡隨意地說道，似乎並沒有發現林秋嶼的震驚，
“李芸汐說這裏有兩隻鬼，一隻會吃發怒的人，一隻會吃害怕的人。”
林秋嶼心頭一震，李芸汐的話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兩隻鬼分別是【暴怒】和【膽怯】。
林秋嶼眼神微眯，李芸汐和顧清北是一起的，既然李芸汐知道這件事，顧清北也一定知道。
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林秋嶼轉頭問道，
“她什麼時候說的？除了你還跟誰說了？”
“就剛剛我出來之前啊，小昭學姐進去洗澡了，她單獨跟我說的。”
聽了溫以凡的話，林秋嶼暗暗點頭。
看來李芸汐是想給他傳遞信息。
隻不過自己已經提前推理出來了。
之所以不告訴眾人，是擔心，當他們知道有兩隻鬼後，更加害怕，反而容易招來【膽怯】。
“她還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