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練過散打，能受這委屈？
一拳就把他放倒了。
……
第二天，我被綁在桅杆上，臉已經腫成豬頭。
船長坐在椅子上，用冰敷著臉。
師傅弓著腰，在船長麵前不斷求情。
“船長，孩子小不懂事兒，念他初犯，您出完氣就放了吧，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羅師傅，你也是船上的老人了。忤逆船長什麼後果，你不會不清楚吧？”
大副斜著眼睛看著師傅，那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師傅他麵如死灰，
“忤逆船長，丟進海裏喂鯊魚……”
什麼？丟下去喂鯊魚？
我慌了。也怕了。
我沒想到僅僅是打了一拳，後果竟如此嚴重。
我被綁在甲板上曬了三天三夜。
快要撐不住了。
我想，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給他一拳。
不是要丟進海裏喂鯊魚嗎？
趕緊啊，能不能快點。
給我個痛快吧，別折磨我了。
彌留之際，我睜開眼，看到一張鵝蛋臉。
“好美，是天使嗎……”
張娟解開我的繩子，把我放下來。
“別，他們會殺了你……”
我不知道張娟做了什麼。
她解救了一個忤逆船長的人，卻沒人找她麻煩。
……
……
……
這些年，我一直沒結婚。
“喲，季柏常，都三十多了，再不結婚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朋友每每調侃我。
“你放屁，我跟你打賭，我肯定在你死之前找到老婆！”
再次見到張娟，已經是十年後。
我已經坐上昌達號大副的位置了。
她還是那麼漂亮，來應聘服務員，多少有些可惜。
我們聊了很多。
她有家庭，有一個孩子，是個女兒。
可惜，老公是個賭鬼，輸掉所有資產，甚至把女兒也輸給別人。
最後，他因出千被人活活打死。
我這輩子，最恨老千。
“季大哥，你不會賭的，對吧？”
她看著我，眼裏有光。
“我是堅決抵製賭博的。”
我騙了她，我老喜歡賭了。
謊言被戳破後，她很生氣，很長一段時間不肯理我。
我費盡心思把她哄好。
她終於肯理我了。
卻仍然不肯接受我。
……
昌達號最近不太平。
身為船長，我很焦慮。
林小子給我一張滅鬼符，讓我找機會按在鬼的額頭。
“什麼？最後一張？”
林小子點了點頭，
“沒錯，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我惴惴不安。
那她在大廳，豈不是很危險？
大廳那麼多人，更容易成為鬼的目標啊！
我出千了。
我和張娟換了牌。
“小娟，你聽我說，這張符是高人開過光的，你要是遇到鬼，就貼到它的額頭！”
我輸了。
唐迦還是來找我。
脖子好痛……
我把手伸進褲袋，想再吸一口煙。
小娟她，一定能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