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嶼快速衝到三樓,到樓道口時卻突然停下。
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擋住眾人去路。
“怎麼了?”後麵的人問。
“門是鎖著的。”
事態又陷入一籌莫展的局麵。
“讓我來。”
瘦弱男子挺身而出,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回形針,上前鼓搗起來。
“你還會這個?”
瘦弱男子頭也不回,
“隻求出去之後,你們別報警抓我。”
卡塔!
門鎖應聲而開。
林秋嶼將門扒開一條縫,仔細觀察一番。
裏邊的情況十分昏暗,看不真切。
確認沒有危險後,他輕輕將門打開。
但還是無法避免發出吱呀的門軸聲。
好在並沒有被發現。
四人躡手躡腳走進樓道。
三樓和二樓的布局大同小異,狹長的走廊一側分布有四個房間。
“要不一人一個,分開搜?”清秀男子提議。
林秋嶼直接否決。
“不妥,你們手裏沒有符,若是遇上那隻鬼就死定了。房間不大,搜完一個再去下一個!”
“有道理,按你說的來吧。”
林秋嶼擰開門把手,掃視一番,確認沒有危險後,四人走進屋內。
如同老者所言,這裏堆放的都是些簸箕、魚簍、釘耙、鋤頭……各種各樣的農具、漁具。
“看來這間屋子是雜物間,我們去下一間看看。”
清秀男子剛要離開,林秋嶼卻有了新發現。
“等等。”
“怎麼了?”
“你們看,那根扁擔上,有血跡。”
果然,牆角並不顯眼的地方,靠著一根扁擔。
而那扁擔上,有大片暗紅的血斑。
在昏暗的房間裏,格外瘮人。
扁擔下麵,還有一捆粗麻繩,上麵也有不少血跡。
“興許是過年殺豬弄上去的吧。”
“不對,這血跡是新的,最近才粘上去。”
“那就是最近殺的豬。”
林秋嶼不以為然,多說無益。
按這邊農村的習俗,一般年初買豬崽,年尾殺豬。
這大夏天的,誰會提前殺豬?
況且這個時節,豬還未貼膘,體型也沒有長成。
殺這樣的豬,真的需要如此粗的麻繩?還控製不住血,四處飛濺?
林秋嶼懷疑,這是人血。
帶著疑慮,林秋嶼推開第二間房門。
“唔……好臭!”
推開第二間房門,林秋嶼便聞到一股不濃不淡的腐臭。
身後的女大學生更是捏著鼻子後退好幾步,忍不住叫出聲來。
林秋嶼不解,雖說是有腐臭味,但也不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吧。
他隻當是女生天生對氣味比較敏感。
仔細看去,屋內沒有家具,隻鋪著厚厚的稻草,裹滿灰塵,淩亂不堪。一些區域黑乎乎的,分不清那究竟是血跡還是糞便。
沒有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於是匆匆關上房門,來到下一個房間。
這一間房相比上一間要整潔得多。
並且和二樓的標間布局大同小異,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兩根板凳,兩張床。
桌上擺放了一些雜物,由於光線不好,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但林秋嶼還是一眼注意到了那個東西——相框。
林秋嶼拿起相框,另外三人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