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向一個新聞從業者打探消息，甚至還索要消息渠道，徐言此舉多少都有些冒昧。
好在經過一場專訪之後，藍憶歡基本習慣了徐言的開門見山，也就沒有往心裏去，略作沉思便老實答道。
“不好意思，徐總，我半年前才進入天府觀察，除了這次的綏山之行，隻去過天府州城臨近的幾個郡城，對梁州其它郡縣並不了解。
不過，李哥之前就是梁州電視總台的外派記者，還待了近二十年，他肯定能回答你的問題。”
說罷，藍憶歡直接回頭看向了正在收拾設備的老李，徐言也跟著將目光投向了對麵這個一直未曾有過交流的中年男人。
麵對兩人的注視，莫名躺槍的老李不禁有些無語。
可看著藍憶歡那清澈中夾雜著一絲央求的眼神，實在狠不下心拒絕，隻能選擇性的回答道。
“徐總，我雖然在台裏幹了十多年，但也隻是走馬觀花，到過梁州東北部的一些郡縣，根本沒機會深入了解。
九州國這幾十年的高速發展，讓全國各地幾乎一天一個樣，我的那點見識實在沒有參考價值。
這裏有我幾個常駐地方的同事，你可以聯係聯係……”
區別於未被社會毒打過的藍憶歡，向來穩健的老李為了避免可能存在的麻煩，果斷將手裏的鍋再次甩了出去。
反正以那幾個同事十多年的工作經驗，肯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徐言自然看出了這一點，正好老李推薦的幾人裏，有一個天府觀察在廣漢郡葭萌的常駐記者，他也見好就收，不再惹人厭煩，轉而親自將兩人送到了電梯口。
待到電梯門關閉，徐言便打算返回辦公室，看看能否從那位常駐記者嘴裏套出白芷的消息。
與此同時，早間的發布會經過幾個小時的發酵，已然成為了線下線上的討論焦點。
相關話題的網絡熱度，雖然還處在飆升階段，沒能進入全國前五十。
但在綏山當地，卻早已直播切片滿天飛。
諸如【遊戲照進現實，靈泉能量水橫空出世！】【綏山走出的百億之星】【牛馬的福音、資本的狂歡】這類大眾係列話題更是直接霸榜。
可謂全民稱頌，盛況空前！
然而，人和人之間的悲歡，往往並不相通。
相比於網友們的狂歡，此刻的趙俊才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勝券在握的事，竟然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來了個絕地大反轉。
回想之前對徐言的看法，還是道行淺薄，急功近利的行業小白。
結果半個月不到，人家就用一招暗度陳倉讓他所有的布局和前期投入都變成了笑話……
“如果網上的內容屬實，即便繼續走低價模式，靈泉係列飲用水也能讓徐言輕鬆躋身國內的巨富之林。
到時，他隻要不打算放棄大眾服務，就一定會調用大量資金拓展市場。
雖然無法撼動市值萬億的卷了麼，卻可以憑借低價營銷對卷了麼的現有市場形成衝擊。
如今的絕大多數行業都處在市場透明，卷無可卷的飽和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