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淺一身鵝黃軟紗羅裙加身,看起來非常的飄逸,濃密的黑發被一根嫩綠色的發帶邦成一根簡潔的大辮子,撥到自己的右肩上直接拖到腰上,黑黝黝的大辮子襯得蘇念淺臉色更是粉粉白白的很是可愛,這個樣子的蘇念淺讓人看不出年紀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特別是現在還翹著閑擺的腿以及毫不介意的露出白色深衣,更是讓人猜不透這個喜歡躺在屋頂上的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隨性的仰頭躺在青瓦之上,態度看似豪爽,隻是盯著天空的目光卻是渙散。
“哐當!”怡紅急匆匆的衝到屋頂,一下不留神又將蘇念淺隨地亂扔的給踢了個爆!
“老板娘,不會喝酒就不要這樣浪費,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今生前世的經營有多艱難,可是你每次卻都這樣浪費,你知不知道這小小一瓶彼岸春製作起來有多困難,原料采集起來有多複雜……”踢爆的酒瓶溢出的酒水灑了怡紅一腳,讓怡紅更是不舒服,彼岸春醇醇的酒香擴散在空氣中,怡紅一麵嘟著嘴小聲的嘀咕蘇念淺的各種不是,一麵彎腰將零散一地的酒瓶子一一歸順到梯子邊上。
再看夕陽之下的蘇念淺眼睛微閉,小巧的鼻子因為酒香的散發,細細的往上嗅了幾下,又再是懶懶的開口道:“有醇香的酒又有貼心的大美人,我蘇念淺真是上輩子拯救了整個陰曹地府,這輩子才有修來這樣的好福氣,什麼都不需要多說多想了,我現在幸福的就像是大白一樣!”
蘇念淺說著還不忘形象的學著大白‘喵!’的一聲,討好的看了一眼怡紅,這樣變相的誇獎讓已經聽慣了蘇念淺誇獎的怡紅還是愣了愣,緊接著卻是憤憤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轉了很多。
“老板娘,下次我們上屋頂不喝酒,改喝茶行不行,這樣更有氣質一些!”怡紅數了數被自己立起來的酒瓶子,不多不少加上蘇念淺手中的那一個,整整十一個,隻是酒窖裏的庫存也就是這個數目的六倍而已,怡紅還是不得不又囉嗦起來,“老板娘,現在彼岸花還隻是花骨朵,釀彼岸春還需要至少一月的時間,加上釀製的時間,今年的彼岸春出爐至少還得三個月的時間,我們今生前世才有新的彼岸春供應。”
“那上月你賣出去了幾瓶彼岸春呢?”蘇念淺搖搖手中的酒瓶子,眉眼彎彎看著怡紅的樣子就像是店裏平日養著的大白貓大白一樣,吃飽喝足之後總是喜歡伸出小爪子去抓大家的裙擺來給自己逗樂。
說到今生前世裏彼岸春的銷量,怡紅一下子覺著自己的舉的例子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而且自己從這個立意來勸說蘇念淺‘不要浪費彼岸春!’是非常的不成功的,可是迫於老板娘的權威,怡紅還是小小的答了一句:“一瓶。”
“誰買的。”蘇念淺不放過,而是繼續往下問。
“就是上個月七爺帶著新人來過一趟,然後就拿了一瓶彼岸春。”怡紅想要字斟句酌的表達的言簡意賅一些,可這話落在蘇念淺耳朵裏,又是別有一番‘風味’了。
“所以呢,七爺又沒有給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