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水祥接過了茶,又說:“南西,康拉什麼時候走的?”
米南西說:“昨天。”
肖水祥說:“嗬嗬,是的。我怎麼忘了,昨天我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你已經告訴過我了。”頓了頓,她又說:“南西,康拉這次什麼時候回來?”米南西搖搖頭。肖水祥說:“你不知道啊?他沒告訴你嗎?真是的,他應該告訴你的,他應該把自己的行程全部都告訴你,可以讓你在他回家之前有所準備是不是?”米南西的聲音柔得像水在涓涓地流過,“他喜歡突然襲擊,給我一個驚喜。”肖水祥臉色變了變,說:“那他現在,會不會忽然跑回來?”米南西說:“我不知道哦,有這個可能。”肖水祥呼地站了起來,說:“我還是走好了。”米南西一把拉住了他,“為什麼?”
肖水祥說:“朋友妻,不可戲。我和康拉雖然不能算朋友,但我也不想讓他看到我和你……我是為你著想啊,南西,我害怕他因為我的關係而對你不好,虐待你。”米南西幽幽地說:“是嗎?是為我好嗎?”肖水祥說:“南西,我對你有多真心,你心裏應該明白的是不是?”米南西說:“我知道。”頓了頓又說:“水祥。”肖水祥說:“什麼?”米南西說:“水祥,如果康拉正好這個時間回來,你願意不願意當著康拉的麵告訴他你愛我,你願意帶我走嗎?”肖水祥怔了怔,“南西,你,你願意跟我走?”米南西輕輕地嗯了聲,肖水祥看起來又激動又興奮,說:“太好了!”他猛地吻住米南西的唇,米南西卻猛地把他推開,肖水祥說:“南西,為什麼?”
米南西說:“你先喝杯茶吧。我,我想換套衣服。”
肖水祥笑了起來,說:“南西,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米南西說:“可是,可是我已經習慣了在那個,那個的……時候,換衣服……”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已經紅得像蘋果,顯得更加嫵媚了。肖水祥看得又發起呆來,“好,好,你去換衣服……南西,我在這裏等你。”
米南西進了另一個房間,肖水祥端起茶看了看,卻並沒有喝,他把茶悄悄地倒在了沙發底下的地毯上,茶水很快就滲入地毯,不留痕跡。我在窗戶外麵看得挺佩服,“哇噻!這家夥真是精明唉!如果是我,麵對米南西這樣的女人,一定不會有任何防備,恐怕早已經把這杯茶喝到肚中了。”米南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肖水祥正低頭看著茶幾上的圖案,很認真的那種。米南西的手摸到牆邊,拿起牆邊立著的木棍,悄悄地向肖水祥走去,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可怕,眼神裏都是怨毒,她悄悄地掄起棍子就要向肖水祥的腦袋打下去,肖水祥卻忽然轉過了臉,看到這種情形嚇了一跳,“南西,你要做什麼?”
米南西神色尷尬地說:“我,我想看看這棍子夠不夠長。”
肖水祥站了起來,把棍子拿在自己手裏比劃了下,說:“已經夠長了,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用啊?”米南西說:“我想,我想用它來釀肉幹。”肖水祥哦了聲,說:“肉幹啊,南西,現在各家各戶都沒有肉,你還有肉可釀肉幹嗎?”米南西的麵色忽然冷了下來,很漠然地說:“隻是說說而已。等以後有肉的時候再釀。”肖水祥笑了起來,把米南西的臉微微地往這邊扳了扳,說:“想吃肉幹了?”見米南西不說話,肖水祥又說:“明天我給你帶來。”說著,兩人一起坐了下來,肖水祥說:“以後你想吃什麼,想用什麼隻管開口,我哥哥那裏有很多沒有發完的物資,肉也是不缺的。”
米南西輕輕地嗯了聲,一眼瞄到空了的茶杯,立刻興奮地說:“你喝完了茶?”
肖水祥說:“是啊。”
米南西說:“太好了!”她竟然天真地笑了起來。肖水祥又看得差點呆住,說:“南西,你這樣笑起來就像個孩子,實在太漂亮了。”南西說:“是嗎?那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有些不舒服?”肖水祥奇怪地說:“不舒服?我為什麼要不舒服?”米南西哦了聲,說:“不,我隻是隨便問問。”肖水祥語氣顫顫地再叫了聲米南的名字,說:“我,我實在忍不住了……”說著,他再次向米南西吻去,米南西驚慌失措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康拉,康拉說他今天回來……”肖水祥說:“不用怕的不是嗎?如果被他撞破,我們大不了就對他說清楚好了!”米南西說:“不,不行,他,他會殺了你的!”肖水祥冷哼了聲,不屑地說:“整個甫瓦鎮,論打架,被我看上眼的人還沒有,南西,你放心好了!康拉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他扶住米南西的雙肩,說:“南西,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放心地相愛不是嗎?我們可以毫無顧及地享受愛情不是嗎?”
說著,又要吻米南西,就在他的嘴巴快要碰到米南西的唇時,米南西忽然冷冷地問:“你真的喝了那杯茶嗎?”肖水祥說:“真的啊!南西,你知道嗎?我,我其實是最討厭喝茶的,有股很難形容的苦味,但是,你泡的茶我當然要喝完,一定要喝完。”米南西說:“是嗎?”肖水祥剛要繼續,米南西推開他,冷若冰霜地說:“我不太舒服,你走吧。”肖水祥詫異地說:“南西,你怎麼啦?剛才,剛才你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