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衣食無憂的富家公子小姐,揚鞭策馬瀟灑的奔騰在秋季的原野之上。舒爽的秋風,如同山澗的清水打在臉上,清清涼涼感覺精神無比暢快。
已經出了縣城數裏,官道兩旁的山野氣息越來越重。打黃的秋草、高飛的大雁、遠山的紅楓、幾朵零落路邊的小野菊,幾乎隨處可見。前麵一行人騎的較快,落在後麵的人一會兒就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陳天對騎馬是個一竅不通的家夥,好在胯下那匹純白色的小型馬性子不算太烈,陳天勉勉強強能駕馭住它。雖然陳天能騎在馬背上,可他控馬的技術卻是太過丟人,在官道上搖來晃去,比八仙裏的張果老騎驢子還有個性。
看著前麵一群騎術高的男女策馬狂奔的豪邁,陳天也不著急,他駕著坐下寶馬慢吞吞向前跑去,除了練習騎術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小橋下的流水是可以直接捧起來喝的,藍天上的雲朵還是白色,樹上的候鳥也是不怕人的,空氣還是那股純純的泥土味。孟星河曾經到過無數風景名勝的地方,都沒有現在這種真實的感覺。他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竟然閉上眼睛忘情體會處於藍天白雲間的寧靜。
陳天高雅的享受,換來一路跟隨他的趙浩然一句好評:“正所謂,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陳兄無拘無束,就連如此稀疏平常的山野風景都可以陶醉其中,實在令在下好生佩服。”和陳天接觸久了,趙浩然慢慢從他身上現了普通讀書人少有的真性情。他雖然名義上為本縣第一才子,但趙浩然自知在陳天麵前,他簡直無法比擬。正因為這樣,趙浩然對陳天的佩服更是無比真切。
“趙兄過將了。“陳天謙虛回道。“趙兄可曾想過,倘若千年之後,本縣還能有如此風景麼?如果沒有,我等為何不乘現好好享受及時行樂呢?”話雖短,但其中包括多少物是人非的感慨。
千年之後會是什麼樣子?趙浩然頓時啞口。
他二人在為歲月更替大感慨而相互討論,十裏亭,本縣最有名的風境。每年春秋兩季,都有無數的才子佳人前來采風。如今正值菊花盛開,隨處可見滿地的黃花堆積,如鋪下一層軟綿綿的毛毯。無數善男信女,遊走在各片園林中相互呢喃私語。
走進亭子,陳天告別身邊二人,來到一方開的正豔的龍爪菊前,靠在一根青石柱上,欣賞身邊穿過的美女,時不時露出笑容,倒是引得幾個富家小姐的好感。
城郊遠遊關他鳥事,看見不遠處一群為了討好薛婷,極力表現自己,陳天覺得他現在靠在這裏欣賞美女是正確的選擇。
從遠處走過來馬家兄弟還有那個江都才子蘇慕白,圍在了薛婷身邊,獻媚道:“久聞薛姑娘才學凡,今日既然有緣出來郊遊,到想向薛姑娘請教一番。”
薛婷看了一眼靠在柱子上的陳天,小聲道:“蘇公子見笑了,奴家不過識的幾個字,哪有什麼才學。請教不敢,就當娛樂而已。”知道推脫不了,薛婷隻好勉強答應。
江都才子蘇慕白搖起手中的燙金折扇,道:“薛姑娘請聽,嗟歎嚎啕哽咽喉淚滴湘江流滿海。
馬文才接著道:“荷花莖藕蓬蓮苔芙蓉芍藥蕊芬芳”
薛施雨仔細思考,輕聲說道:“逢迎遠近逍遙過進退連還運道通”
沒等其他人接下去,陳天說了一句,這也是討教,連小學生寫的打油詩都不如。虧你還稱江都才子,看來也是浪得虛名之輩。
江都才子蘇慕白瞪了陳天一眼,見他打扮頗為寒酸,顯然是個寒門子弟,而且先前馬才又招呼過要好好會會他。蘇慕白不屑地罵道:“螃蟹上岸,橫行霸道,簡直目中無人。”
陳天急中生智,頓時嘿嘿笑道:“蜘蛛掛梁,招風引蝶,有辱滿腹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