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叔已經在幽閉黑暗的甬道裏往回走了很久,至於多久,他無法準確知道,因為他發現他的手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亂走,同時不管用的還有隨身帶來的指北針,他知道很可能這個島上的磁場也被人用巨大的磁石修改過。
手電光能把甬道照得一覽無餘,光叔一路小跑的往回走,那麼長的距離,幾乎是一成不變的格局,越跑他越覺得自己剛才的判斷的錯誤的,因為走了那麼久,他一直沒有發現八大家族掌門人和卓西溜走的那條岔道。
怎麼會沒有岔道?光叔停下來琢磨著這裏麵的可能性,難道會是那樣?他暗罵一句,立即把耳朵貼在甬道牆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用力敲甬道牆,咚咚咚,咚咚咚,他閉上眼睛努力辨別,一定不會錯,這條甬道百米之內沒有中空的區域,那就不可能是暗藏用機關開啟的暗門。
光叔開始急了,他們到底是怎樣做到憑空消失的?時間那麼短,也絕對不可能是變戲法,光叔踱來踱去的分析著各種可能性,可是他完全想不到一個合理的方法解釋這一切,他氣得直跺腳,看來追蹤八大家族掌門人的事要沒戲了,他們在這裏搞什麼陰謀詭計也已經很難知道。
光叔非常不甘心的,他毫不猶豫的認為追蹤失敗的主要原因在自己,因為連卓西那樣的人都能跟上,他這種身手完全不應該跟丟,光叔不斷檢討自己,他埋怨了一會兒,馬上轉念一想,立即計上心頭,不由得暗暗陰笑起來。
光叔心裏盤算著:既然已經跟丟了,現在先退出古墓,然後找到他們的船,把船上的汽油全部藏起來,再把船上的通訊裝置弄壞,等他們帶著明器出來才發現無法離開這個島,到時候等他們耗到筋疲力盡,我光叔乘火打劫,坐享漁翁之利。
據光叔自己說,他當時也不過20多歲的年紀,有時候真的非常難想象一個20多歲的人已經有那樣的心思和城府。在那個年齡,他已經不像大多數年輕人去崇拜、依附、討好更強大的人來提升自己,因為他認為人性都是不希望別人超過自己的,如果真的想提升自己實力,與其求他們,還不如偷學、打劫他們來得快,隻要自己做得夠巧妙。
全盤計劃都想好後,光叔又開始摸著甬道繼續往回走,他走了很久,他開始發行這條甬道很不對勁,因為他起碼走了幾百米的距離,為什麼還沒有看到他進來時的那個拐彎。
按著他的記憶,幾百米的距離,早就應該到了那個拐彎口,隻有出了那個拐彎,才是進來時的耳室。莫非是剛才跟蹤卓西精神緊張,以至於導致他對自己走過的距離產生誤判?
光叔又向前走了好一段的距離,還是沒有看到那個拐彎口,甬道四周也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就是這麼空蕩蕩的悠長延續下去,好像前麵的路永無止境。光叔想起在地麵上看到卓西定的那個兩千多平方米的地宮,一直琢磨著這裏到底是什麼回事,兩千多平方米照理怎麼也不夠一條甬道這麼延伸下去。
越走下去光叔越覺察到問題的嚴重性,冷汗刷刷就從後背流了出來,剛才布局算計別人的喜悅立即飛到九霄雲外,因為他知道這次他要倒大黴了,他被困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