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來到一棟豪華的別墅的大門前,他頓了頓,心想:該來的還是躲不了,於是按響了門鈴,別墅裏麵的管家聽到門鈴聲,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邊開門邊說:“我們老爺等了你很久了。”
中年男人麵部表情緊繃,跟著管家進了別墅。
別墅從外觀來看是一棟古舊的老式大房子,進來了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裝修十分考究,華麗氣派,中年男人有點驚訝,想不到他這些年的經營已經達到這種水平。
管家又道:“老爺在書房裏,這邊請。”
他們上了別墅的三樓,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管家敲了敲門,朝門內道:“老爺,他來了。”
管家打開厚重的紅木大門,中年男人走了進去,管家在門外把紅木大門關上。
房間很大,裏麵沒開燈,窗簾半拉上,室內光線陰暗,裏麵的大書桌前坐著一個旗人老爺。
中年男人先開口:“想不到這麼多年,你怕光亮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旗人老爺起身走過來,看著中年男人的臉,道:“30年了,你也一點沒有變,無論是外表,還是你那老辣的性格,”他蒼老的臉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終於又見麵了,老朋友。”
聽了這話,中年男人回憶起很不好的往事,臉色難看。
房間裏有一排很寬大的書櫃,幾乎都擺滿了東西,主要是很古舊的書籍,還有殘破的竹卷的古籍,中年男人突然看到書櫃上的一個東西,那是一小盆植物,植物的頂端開著一朵鮮紅的花,紅得像火,形狀也很奇怪,頂端有很多紅色的毛毛豎立起來。
中年男人心裏一咯噔,故作鎮定的走過去,盯著那盆花,心想:不會錯,的確是一朵蝴蝶迷。他問旗人老爺:“哪裏弄來的?”
旗人老爺道:“何必明知故問呢?”
中年男人緊繃的臉勉強笑笑,道:“你終於去了那裏。”
旗人老爺道:“我老了,沒有體力下到那裏去,是我手下的一隊人馬進去了,可是…”他頓了頓,“一共12個人進去,都是這方麵的精英,結果隻有一個人從那裏出來。”
中年男人問道:“其他都死了?”
旗人老爺道:“我不知道。情況很糟糕,所以我才不得不請你來,想去見一見那個唯一回來的人嗎?”
中年男人點頭。
旗人老爺道:“不過他的情況很糟糕,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他們來到別墅的地下室,推開地下室的門,一股酸臭的腐爛味道撲鼻而來,中年男人皺皺眉頭,看到裏麵一張潔白的手術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血紅的人,正在痛苦的微微抽搐,旁邊站著一個穿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一臉嚴肅的看了看中年男人,轉而對旗人老爺恭敬的講:“老爺,一直用強心針控製住,可也沒辦法,他快不行了。”
中年男人走近手術床,看到了床上的那個人,一股作嘔的感覺湧上來,他全身****,身上所有的皮膚都融化了,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腐爛,流膿的傷口還黏著一些棉絮狀物質,應該是衣服布料的殘餘。可即使這樣,他卻還是活著,全身除了抽搐已經無法動彈,睜著眼睛看著中年男人。
旗人老爺臉色很難看,道:“他是從那片山林的一處石縫裏爬出的,用信號彈通知在外麵的人,找到他時,他已經是這個樣子,另外的11個人再也沒有出來。”
中年男人神色凝重,拿起床邊一個醫用錘子輕輕的按那個人的肩膀,按壓處立刻凹陷下去很深,好像一塊帶血的海綿能一壓到底,擠壓處的皮肉流出不少腥臭的血水,那個人卻像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沒有反應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