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都是你們那倒黴催的死鬼兒子,能成得了什麼事兒!”
“他死就死了,何苦拉著我們做墊背的!”
“那個喪門星!都是她,真晦氣,才嫁進門來幾日,就害的咱們成了這副模樣。
啐!”
滿是怨毒的聲音吵得許嫣然腦仁子跟炸了一般。
為了研究新型製劑,她加班了幾個通宵。
出基地前,隻覺得心口悶痛,一下子倒地不起,很快便人事不知了。
此刻,大段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她穿了。
穿成了架空西嵐國當朝宰相的草包嫡女許嫣然。
一個月前,皇帝賜婚許嫣然與異姓王顧景曜。
新婚第二天,顧景曜接旨出征。
短短一月,他戰敗無蹤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京都。
……
許嫣然試了幾次,都沒能睜開眼睛,渾身癱軟無力,陷入無盡的黑暗前,耳邊悠悠傳來了一道聲音,眼前景象莫名明朗。
很快,她看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兒。
“顧家戰功赫赫,忠心護國,不該落得此等下場,你若想回去,便護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流放路上,多加小心,祝你好運。”
白胡子老頭兒語氣空靈,身影也逐漸透明。
許嫣然追著問,“那我若是不願意呢。”
“形神俱滅!”
那語氣冷的令她一哆嗦,很快,許嫣然徹底昏死過去。
一刻鍾後。
猛地!
許嫣然坐起身來。
老頭的警告還懸在心上,許嫣然擦了把額頭的汗,往窗外看去。
夜,黑漆漆的一片。
已至初秋,天氣轉涼。
整個景王府,也如秋葉一般,即將麵臨飄零無依的狀態。
本來覺得那老頭的話很扯。
可自己穿越了豈不是更扯。
許嫣然定了定神。
之前的那些記憶再次而來。
……
原主也叫許嫣然,她雖然生在相府。
可她生下來,她娘便難產離世了。
隨後,她被送到莊子裏去養著,活著一條賤命,畏畏縮縮,長成了任誰都可以捏一把的草包。
而她那個便宜爹,守著她娘的嫁妝,抬了妾,當了官,仍舊過著逍遙日子。
按道理,景王這樣好的婚事,如何輪的上她一個草包農女呢。
左不過都是早有預謀的。
老頭的話,事出反常,許嫣然暗暗思忖。
流放…
流放通常伴隨著抄家…
“嘶…”
許嫣然腦袋一痛。
突覺一股股暖流從丹田處彙入。
她剛閉上眼睛,便看見了近在眼前的空間。
基地裏的倉儲空間,還有種植基地以及她獨有的醫療實驗室全部都出現在了腦子裏。
許嫣然欣喜過望。
鼻子一熱,一股鮮血洇洇流了出來。
“謔!又不是看見了美男,這樣還能激動?”
許嫣然下意識去拿紗布,抬手間,紗布已經在她手上了。
“控製意念可以隨意拿取?而且還能補齊缺失物品?
那老頭給的金手指有點大啊。”許嫣然欣喜過望。
這下好了。
金手指開到這麼大,還完成不了任務,那基地,她也不用回去了。
雖說空間裏的東西,各種各樣的吃食,還有醫療用品全都有了。
但誰也不嫌東西的多不是。
許嫣然下床,打算利用一個信息差,把自己房裏的金銀珠寶先收起來。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