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5年3月18號,重慶石柱縣附近的上遊村,一處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上。
時間正處在飯後的下午時光,天氣晴空萬裏,來來往往的工人正在搬運著各式各樣的建築器具,挖掘機在初春的太陽下轟鳴響動,掀起一陣陣灰黃的塵土,一切都按照條例有序地進行著……
對於工人們來說,今天是忙碌的一天,而對於正坐在土坡上麵悠哉悠哉的包工頭來說來說,今天是則是一個如往常一般的休閑日子。
那包工頭正坐在土坡的涼椅上,旁邊撐著一把太陽傘遮陰,而他則是逼上雙眼正在打著呼嚕,嘴角時不時地還流下一滴夢口水,絲毫沒有擔心這片他所承包的工地,如此悠哉悠哉,好不自在!
“窸窸窣窣!”
“嗯?啷個回事了?”
包工頭聽到耳邊不斷地有嘈雜的聲音傳來,他緩緩地睜開了半夢半醒的雙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出太陽傘的陰影,露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身影。
他往前方的工地上麵一望,就看到了那前麵的工地上,一大群的工人正跑過去圍攏在一起,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疑惑害怕的表情地打望著那裏,似乎是在圍觀什麼東西。
“喂喂喂,二狗子,那些人在幹些啥子哦?啷個都不做工了喲?”胖子包工頭逮住一個正要跑向那麵的工人問道。
“老板,我也不是很曉得,他們說那麵挖到了啥子黑色的木板門,說是啥子古董哦,你過去看哈就曉得了,我就先過去了喲。”二狗子回答道,然後他就揮一揮手一溜煙地跑向了那片圍觀的區域。
胖子包工頭感到很奇怪:“這工地哪裏來的木板門呢?莫不是啥子其他的東西喲!”
於是他立馬一路小跑地下了土坡,然後走到了那群工人圍觀的地方。
“讓讓讓,讓老子看哈耶。”包工頭直接是不客氣地推開了人群,然後走到了那圍觀的中心,而這些工人見包工頭來了,也隻好畢恭畢敬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包工頭到了中央,經過了剛才的慢跑和推搡,他已經是氣喘籲籲。於是他先是歇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來定睛一看,原來這麵前的一塊地方上麵是一個一米多深,半徑大概四五米的土坑,在那土坑裏麵橫臥著一塊黑色的木板子,大約一米多寬接近兩米,而長度暫時還沒法估量,因為這東西隻露出來半截,另外那一半截還埋在土裏麵。
“這是啷個回事喲?都為了一個木板板你們都停下來,你們是傻了嗎?等下耽誤了工程怎麼辦?”包工頭看見這樣的情況,不禁覺得惱火,於是對著旁邊的工人吼道。
“老板,不是這回事,你好生看一下嘛,這下麵還有黑水水流出來了,像血一樣,好嚇人嘛!”一個年輕工人指著那木板旁邊的一塊區域慌張地說到。
包工頭聽後轉過頭再仔細一看,這木板旁邊的那塊區域還真的有一股一指粗細的黑色水流從土裏不斷地冒出來,乍一看還真的很像濃稠的血水一樣。
“嘿嘿,周三子,黑水水你怕撒子嘛?莫不是還挖到石油了喲,你等哈還要發了喲!哈哈哈。”旁邊另一個中年工人對剛才那個年輕工人打趣道,剛才這裏就是這周三子做的工才挖到了這東西,他自己就是因為怕到了才喊人過來的。
“哈哈哈,周三子你怕個錘子喲,你挖到石油還怕兮怕兮的,那不是挖到個金子你還以為是屎,拿去甩老嘛?”旁邊的工人都開始嘲笑剛才害怕喊人的周三子,一時間工地上倒是起了一片歡笑,但是很快就被還在弓起身子看黑木板和黑水的包工頭打斷了:
“你們也是傻,這黑水水啷個可能是石油嘛?我看了哈,這板子倒還像是那蓋棺材的棺材板,不過不能確定,二狗子你給我去把老龔喊過來看哈耶,他可能還曉得。”
“哦。”二狗子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往工地的住宿區跑去。在等他去喊人的時間段裏,那胖子包工頭因為剛才在工地上跑了站了這麼會兒,也是有些累了。於是又叫了另一個工人把那土坡上的涼椅和太陽傘拿了下來,就坐在了那土坑旁邊等了起來,並且又點起了一支雪茄,而那些工人則是小聲地在那裏議論猜測著,不過一切還要等那老龔過來才能確定。
不過十分鍾時間,二狗子就帶著一個老人小跑了過來,這來的老人就是老龔,是工地上年紀最老的工人,頭發已經花白成片,六十老幾了還在這裏打拚,說是家裏窮要多幹幾年來貼補家用,而在這些工人裏麵就屬他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一些了解,可能是他早年的時候在農村裏麵耳濡目染多了才造成的。一般他就是在工程隊裏麵擔當“軍師”一職,所以當包工頭遇到了什麼問題都是要找他問一下才能解決。
“老龔,你給我過來看哈耶,這他媽看起像棺材板的東西究竟是些啥子喲?”包工頭在椅子上招了招手,示意老龔到土坑裏麵看一下。
於是老龔緩緩地走到了土坑邊上,然後貓著身子一滑一滑地走到了那黑木板旁邊,蹲下身子拿自己的老眼端詳了起來……
“唉,這黑木板有一些拱形的形狀,有接近三十厘米的厚度,前麵還有尖凸,應該是棺材板沒得錯,但是這點的黑水水是啥子我到還不曉得,而且這棺材板實在是厚得奇怪了,你們還是先把它挖出來看哈嘛。”老龔看了半晌後對包工頭道。
“嗯,是應該要把這東西搬走了,不然放在這裏等會耽誤了工程進度也就不好了,那你們幾個搞快點把這東西挖出來搬走,我在這點給你們看到起。”包工頭聽了老龔的判斷,揮了揮手招呼了一聲道。
沒有辦法,那些圍觀的工人隻好在旁邊拿起鐵鍬、沙簍下到了坑裏麵開始挖了起來,不停地還有人在下麵嘀咕,說這又不是幹啥子犯法的事情,還需得著看到起嗎?
但是也沒有人敢對包工頭這樣說,畢竟他們都是從各個農村裏麵出來務工的,要是真的頂撞了這包工頭,自己飯碗都要打翻,所以也隻好是包工頭說什麼他們做什麼了。
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在土坑裏麵乒乒乓乓了四五個小時,直到夕陽西斜的時候那塊黑木板才完全地露出了出來。
“我的天哪,這他媽是個啥子東西哦?”
現在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塊巨型棺材板,雖然隻有一米多寬,但是之前預計的在土裏的另一半截卻並不是半截而已,經過工人的估計,它的長度足足有二十多米!原本包工頭約摸估計一個多小時就能夠解決掉的棺材板,現在足足花了整個工程隊一下午的時間才挖了出來。當那包工頭睡晚午覺睜開眼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震驚地無以複加!
“我的個媽呀,老板,這回我們怕是挖到了龍棺了喲!你看那麵的棺材頭!”老龔戴上了眼鏡,眨巴眨巴眼睛後對著包工頭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