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徐捕快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匍匐在地的趙鋼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林墨冷冷一哼,一揮手,左右的乞丐們紛紛立在身旁,氣勢洶洶的瞪著林墨等人。
“姓趙的,眼珠子瞪這麼大幹什麼。叫這麼多人來,莫非想仗勢欺人不成!”
林墨也反瞪過去,站在小乞丐身前,冷言問道。
四周的居民們見趙鋼似乎要對林墨不利,一個個也站起身來,冷冷的盯著趙鋼等人。
“大哥,這……”
見四麵八方都是沉默不語的百姓,趙鋼手下的乞丐有些懼怕了。本來都是貧賤的性子,雖然跟了趙鋼這個脾氣火爆的老大,仍然改不了低頭的毛病。畏懼的躲在趙鋼身後,不敢與百姓對視。
“怕什麼?!”趙鋼怒斥手下,對林墨連連冷笑道:“今天算你運氣好,躲過一劫。但是,下一次就沒有什麼仙跡來護佑你了!我們走!”
“慢著!”林墨一揮手,朝四周抱了抱拳,道:“你先別忙著走,咱們趁著大家夥都在,把事情原原本本講訴清楚!”
趙鋼回轉的身體猛然停滯,扭過頭來冷哼一聲:“你倒是不怕死,好,你想怎麼講?!”
“事情的發展經過我們就不說了,目前,你容不下我,而我也絕對忍不了你。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錯,我必殺你!”
“很好,這也是我想說的!”林墨朝地上呸了一口,道:“既然咱們都想致對方於死地,那你可敢與我簽訂生死契約!?”
“什麼,生死契約?!”
“萬萬不可啊,林哥哥!”
“二狗子這次真的動了決心了……”
圍觀的百姓臉色震動,詫異的盯著林墨淡然不驚的臉皮,似乎對他口中的生死契約感到驚訝異常。
丫頭四處打量周圍人的臉色,焦急的扯住身旁的狗蛋,問道:“狗蛋哥哥,什麼是生死契約啊,怎麼他們好像都很擔心林墨哥哥似的!”
狗蛋麵露難色,狠狠的瞪了一眼趙鋼,又不安的注視著林墨,給丫頭解釋道:“生死契約,是隻有我們江城人才知道的。隻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兩人才會簽署的條約!”
“當兩人都怨恨對方,生死都要啃食對方的血肉時,就會簽訂下生死契約。兩人各帶一批人馬,於午夜時分,在亂葬崗各自廝殺,死活不論!事後,無論那方勝出,對過往的事情都將既往不咎,且不受官府管製!”
“這乃是許多年前,江城還是一個村子的時候便訂下的規矩,卻不知,二狗哥是怎麼知道的?!據說上一次生死契約的簽訂,足足死了五十多人,江城處處掛白,接連掛了三個月的白蟠!”
丫頭吃驚的捂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眶中的淚珠掉落下來,顫抖著問道:“兩方各帶一批人馬,若是,若是其中一方孤身一人如何是好?”
狗蛋扭頭看了她一眼,慘然一笑:“契約已成,無論你是孤身一人或是千軍萬馬,都是你的本事。必須赴會,若不赴會,則會牽連家人,人人得而誅之!”
不談狗蛋與丫頭私底下竊竊私語,卻見趙鋼聽林墨的回答之後,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不屑的道:“生死契約,就你?你一個人……不不不,你帶著這八個小乞丐,就想跟我我開戰?!”
林墨對他的嘲諷不為所動,緩緩而堅定地說:“怎麼,不敢了?縮-頭-烏-龜。”
他一字一句的從嘴皮外吐出幾個字,看著趙鋼黝黑的麵皮氣的發青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