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從背後緊緊抱住肖珩,用盡全力阻止他再次揮鞭。“肖珩!停下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裏回蕩。
肖珩的身體猛地一僵,那即將落下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
他緩緩轉過頭,眼中的瘋狂在看到楊文的瞬間有了一絲鬆動,“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吧。”他的聲音沙啞,透著深深的疲憊和懊悔。
楊文鬆開肖珩,緩緩走向前,她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的湖水,讓人不寒而栗。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她走到沈暗彌身前,蹲下身子,將刀抵在了沈暗彌的脖子前,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意:“敢動我的人?找死!”
沈暗彌虛弱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他想要求饒,可喉嚨裏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楊文沒有絲毫猶豫,手起刀落,精準地割斷了他的手腳靜脈。
鮮血如注般湧出,在地上彙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沈暗彌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很快便因劇痛和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楊文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將匕首上的血在沈暗彌的衣服上擦幹淨,然後收起匕首。
她轉身走到肖珩身邊,拉起他的手,那手溫暖而柔軟,與這地下室的冰冷形成了鮮明對比。“我們回家。”她的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
肖珩任由楊文拉著,他的眼神依然有些空洞,腦海裏不斷閃過剛剛的畫麵。兩人走出地下室,昏暗的走廊裏隻有他們的腳步聲。
楊文緊緊握著肖珩的手,像是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她知道,他們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但為了肖珩,她不後悔。
走出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楊文抬手為肖珩擋住陽光,看著他蒼白的臉,心疼地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想了。”
肖珩微微點頭,可心中的陰霾卻怎麼也揮之不去。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衝動,將會引發一場怎樣的風暴,而他們又是否能在這場風暴中全身而退。
肖珩被楊文拉著往地下室外麵走,他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沈暗彌那不斷流血的身體上,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憤怒讓他覺得沈暗彌罪有應得;可另一方麵,理智又在不斷衝擊著他,告訴他這樣做的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走出地下室後,夜晚的冷風撲麵而來,肖珩打了個寒顫,仿佛從剛才的瘋狂中清醒了一些。
他看著楊文,聲音有些顫抖:“楊文,我們……我們可能闖大禍了。”
楊文緊緊握住肖珩的手,眼神中透著一種決絕:“別怕,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麵對。”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一個沈家暗中安排的眼線看到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沈家其他核心成員那裏,他們得知沈暗彌的遭遇後,發誓要讓肖珩和楊文付出慘重的代價。
醫院裏,陳煜在沈寧和陳浩民的呼喚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沈寧,你沒事吧?”沈寧淚流滿麵,撲進他的懷裏:“我沒事,你終於醒了,你都快嚇死我了。”陳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著她。
陳浩民看著這一幕,悄悄走出病房,給肖珩打了個電話,想要告訴他陳煜醒來的好消息。
可是電話那頭卻一直無人接聽,陳浩民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肖珩和楊文回到家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肖珩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沈暗彌痛苦的表情。楊文在一旁看著他,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肖珩起身去開門,當門打開的那一刻,
他愣住了,隻見一群警察站在門口,表情嚴肅地看著他:“你是肖珩嗎?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肖珩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回頭看了一眼楊文,眼神中充滿了無助。楊文衝上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沒有……”
警察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請不要妨礙執法。”說著,便將肖珩帶走了。
楊文癱坐在地上,她知道,這一切都因他們的衝動而起,而現在,局麵已經完全失控了。
她必須想辦法救肖珩,可她不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沈家已經開始在暗中謀劃對他們的報複行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