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嗯嗯”了幾聲 ,“是真的,媽媽聽到你的話給出了回應。”

遲清驚喜歡呼:“媽媽~,還有幾天我們就能見麵了,你等著我。”

頓了一下又補充:“還有父親。”

遲清和慕容楓聊了一會,催促人回去好好休息才掛斷電話。

——

R國。

寂靜的深夜。

一處數奇屋建築的庭院。

寂靜幽深,偶有風吹葉子的窸窸窣窣聲。

其中一間屋子正亮著燈光,隱隱約約能看到黑點的身影。

轉角一看是幾名穿著和服的男人盤腿坐在一方榻上,前邊有張桌子擺放著茶水。

一名中年男人臉色微冷的朝著對麵的一名男子喊道:“木真君,聽聞慕容楓並沒有死。”

被喊的男子對上那雙審視的眸子,神態自若:“沒死又如何,被打中了幾槍要害,他還能回到以前的身手?”

“一次沒死,那就下一次。”

隨即眼神帶著譏諷:“說我,你安排的人到現在都沒給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男人倏地板著臉,眼神銳利:“起碼人家打入內部,你追殺慕容楓十幾年還不是讓人家一次次的逃脫了。”

上首的老人擺手,語氣淡然:“行了,你們倆每次見麵不嗆對方幾句是會死嗎?”

兩人頓時住嘴,隻不過眼神的陰鷙一個比一個深。

老人隨意掃視一圈繼續開口:“最近來了好幾波人,都注意著些。”

木真君抬頭看過去:“神木君,要不要……”手上還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

老人神木君揮手:“先別打草驚蛇,讓底下的人都不要亂動,有什麼讓奇目那邊去安排。”

“對了,菊二君,讓人趕緊下手掌控,時間已經夠久了。”

菊二對上老人陰沉的目光,有些怯怕的點頭,“是,神木君。”

老人這才抬手端起桌麵熱氣繚繞的清茶喝了一口,才幽幽的的看著木真開口:“我不希望慕容楓出現在花國。”

木真有一瞬間血液被凍住般陰冷,繃著臉回應:“是。”

老人沒有注意他的臉色或者是根本毫不在意,對著其他的幾人安排起其它的事情。

待人全都離去,一名美豔的婦人走了進來,邁著小碎步上前,“神木君。”

老人招手,婦人落座在他的身旁,姿態親昵,而老人將其半摟進懷中,“怎麼還沒休息。”

婦人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的懷裏,細嫩的手拉住他滿是繭子的手掌:“今天看你一天臉色都不好,可是出了什麼事?”

老人微微眯著老眼,不過精明的眼光依舊犀利,語氣淡淡:“沒什麼事,就是慕容楓並沒有死。”

婦人身體一僵,挺起身子看他,臉色陰沉:“沒死?不是擊中好幾處要害嗎?”

老人安撫性的拍拍她的後背:“放心吧,沒死也殘,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婦人咬牙切齒:“神木君,你一定要讓他給我們的彥兒償命啊。”

老人眼裏閃過暗芒:“會的,一定會的。”

他的小兒子,氣性十足十就是年輕的自己,還是一名天賦異稟的忍者,是自己最矚意的繼承人,卻被慕容楓當場擊殺。

剩下的幾個兒子,懦弱自私擔不起大任,可是卻沒有辦法,畢竟自己這個年齡也沒了打小培養的精力了。

但是慕容楓必須死,他要讓那個人父子成仇,互相殘殺,才能慰祭鬱鬱而終的母親。

婦人看著充滿戾氣的神木君,眼神閃過滿意,想到自己早死的兒子又是一陣難受,要是兒子還在,自己也許不用再跟他虛情假意了。

垂眸將眼裏的異樣掩藏,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抽泣,端的是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老人深歎一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別難過,我們的女兒也不錯。”

婦人沒有搭話,但是心裏卻升起一股膽大包天的想法。

而在另一處五星酒樓的總統套房裏。

遲熵正跟遲祁通話。

遲祁:“二哥,那邊的人很謹慎,你自己小心一些。”

想到自己的人不過剛踏進區域就被人懷疑,謹慎又排外。

遲熵:“知道了,有個本地的朋友,關係還不錯,我借機旁敲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遲祁:“好,對了,還有三天,妹妹就過來D國裏,小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估摸這次妹妹過來有望醒過來。”

遲熵瞳孔露出驚喜:“真的?”

“好好好,妹妹果然是小姑的精神支柱。”

想到小姑被醫生宣布時間所剩不多,硬是被小姑父喊著妹妹的名字讓小姑有了強烈的求生意誌。

遲祁淺笑:“確實是。”

“對了,好像不單單我們派了人前往R國,還有一些別國的勢力。”

“R國這段時間有得熱鬧了,要不是為了多看看妹妹,我都忍不住想過去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