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詹看著遲清不過幾秒。
冷不防的伸出寬厚大掌附上她那雪白額頭,同時另一個手也附上自己的額頭,感受到兩邊溫度差不多,遲清的反而比自己涼了些,語氣喃喃:“沒發燒啊?”
“乖囡,你不會被什麼纏上身了吧?”
說著還將人轉了兩圈打量,沒有異常。
遲清一臉的黑線,但是看到遲詹滿臉慌張不安的臉色,呼口氣拽住他的兩手,眼神堅定的:“爸爸,我沒事,就是夢做得有些太真實了。
而且昨晚我醒來也仔細想了想夢裏發生過的事,有一些還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林母突然出現救了我,我覺得她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爸爸,你再去重新查一遍。”
其實當時遲父也查出來了一些,但是因著自己對林母的巨大濾鏡下,這事又不了了之了,甚至看到女兒這麼依賴林母,遲父也沒再去深查。
林家一開始還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遲清的無腦維護,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正想著敲打敲打一番,閨女這會腦子居然清醒了。
遲詹這一天感覺都在過過山車一上一下的,還是那種不減速的。
遲清將人帶往一旁的小真皮沙發,等遲詹坐下後,便拿起一旁備好的茶水斟了兩杯,遞了一杯給老父親,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一口。
將茶水咽下,“爸爸,你認識京市龍家的人嗎?”
遲清很有自知之明的,前世也才剛大學畢業就被囚禁起來,沒體驗麵上的社畜生活,倒是體驗了一把暗牢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能讓老爸去查明,再盡量避開。
遲詹聽著這個姓氏,原本平靜的臉倏的變冷,斂眸掩藏裏邊的所有情緒。
遲清感受到遲父的情緒波動,果然,爸爸認識。
遲詹抬手揉了揉遲清的腦袋,語氣祥和:“乖囡還夢到什麼了,告訴爸爸。”
遲清其實大學後就不怎麼回家了,因為在京市買了房子,除了過年會回來,其它時間基本不過問家裏的情況,所以那幾年家裏或者公司發生了什麼,自己是真的不清楚。
想到以前刷到的視頻裏邊說得:生塊叉燒好過生你。
自己確實是連塊叉燒都比不上。
越想越是心口堵塞,嗚咽著:“爸爸,對不起,是我任性了,連家裏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我的自負任性,家裏出事了,最後一個知道還沒幫上任何的忙。”
遲詹忙安撫,“誰說的,乖囡永遠是最棒的,放心,有什麼事爸爸給你們頂著。”
“爸爸,你要注意林家、季家、黃家和魏家;我隻記得這幾家連起來想要吞並遲氏集團。”
“還有公司的叔叔伯伯們,你也去查一下。”
“還有這次你說的項目跟我朋友趙丹丹的趙家看看能不能合作的,夢裏就她家和賀家及穆家給了我們家幫助。”
遲詹聽著閨女的回憶,一一細想了報了那幾家的關係,錯綜複雜,但是也可以著手調查防備起來。
不過季家,季家那小子不是跟乖囡的關係最好,前段時間還聽說等乖囡滿十八歲後就跟她表白,想到乖囡說到林家和季家眼裏的恨意強烈到遲詹都有些不明,季家小子和林家對乖囡做了什麼?能讓人不過一夜就完全變了態度,抿著唇深深看著遲清,天涼了。
趙家其實是這個項目的首選,但是跟乖囡比,還是偏向乖囡的。
這會子,乖囡自己提出來,那麼,明天兩家合作皆大歡喜。
這項目其實沒那麼快定下合同,但是怕遲清一天一個樣的,還是趁早順著她的意先簽了合同吧。
“爸爸,你知道封城的季家是京市季家的人嗎?”
遲詹詫異,“有流言是,但是京市那邊一直沒有出來辟謠卻也沒有任何直接合作的項目,所以都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