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周圍的動物屍牆越來越高,而外邊的戰鬥,似乎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蛇鳴和鳥叫聲混雜在一起,難聞的腥味讓人直想嘔吐。
“我聽說瘋蛇王,可以完全去除含笑十眯癲的毒呢。”在靜默中,誇克突然說了句似乎是不相幹的話。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特別是雄,聽到瘋蛇王可以完全治好姑姑的病,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突然間從屍牆中竄出。
“不要去,外邊太危險!”純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雄已經不見了身影,而我自然跟著雄竄了出去,畢竟我的任務,是保護他的安全。
純也想跳出去,可是她的功夫畢竟不是一流高手,隻竄到一半就落了下來,溫醫生則拉住了她的手,說,“等著,你出去也沒有用的”。
純卻瘋了似的,不過她發瘋的對象是誇克。可憐的誇克,被純扼住了喉嚨,小臉發白,如果不是溫醫生出手製住純,誇克的小命就算完了。
“誰讓你多嘴!”純雙手被製住還是心有不甘,用還能活動的腿踢向誇克,溫醫生沒辦法,隻好掏出迷藥,迷倒了處在崩潰邊緣的純。
事實上這些,都是胡美同學後來向我敘述的,對於出現純虐待誇克的現象,她個人表示相當高興。這樣的親姐姐,真是讓人寒心啊。
在屍牆內發生純暴走的一幕時,我和雄已經在一片屍海中前進了數百努比。雄此刻真有些淩波微步的感覺了,隻見他仿佛一陣風從屍體上掠過,直奔向叫聲最響亮的戰場。
雄的直覺顯然是對的,等我們趕到時,蛇鳥之戰顯然已經到了最高潮。
在一片沼澤中,一條渾身通紅的小蛇蜷縮在一顆紅心樹上,一隻比普通紅嘴鳥要大上一倍的紅嘴鳥,正圍繞它在盤旋,伺機發動攻擊。
瘋蛇王之所以為王,除了毒性極巨之外,據說力氣也是相當驚人,當年老槍兵帶我們在大陸遊曆時,在一間酒館裏,我曾經講述過瘋蛇王的故事。與一般蛇不同的是,瘋蛇王的尾部還長著一根毒刺,因此紅嘴鳥王很難抓住它的頭部七寸時同時抓住瘋蛇王的尾部,而一旦給瘋蛇王攻擊的機會,被它的頭或尾刺中,巨毒之下幾無活口。
對紅嘴鳥王,瘋蛇王不好對付,對我們兩個沒有空中優勢的人類來說,要捉住瘋蛇王更是有些困難。首先,隔在我們和瘋蛇王之間的沼澤,就是一個大問題。
雄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局麵,與此同時,還有大量的瘋蛇和紅嘴鳥對我們進行著無差別攻擊,人和動物的戰鬥,人有時顯得相當笨拙啊。
但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人善於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辦法,雄想一會兒,就有了他的計劃,他的計劃是,我們先猛攻瘋蛇王,幫助紅嘴鳥製造一個機會,當紅嘴鳥王得手的一瞬間,我們再聯手攻擊紅嘴鳥王。
從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相當冒險的計劃,時機一旦不準,就會鳥飛蛇走一場空,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確實是結束戰鬥的一種方法。
我們的方法是,不停的將活著的瘋蛇砸向瘋蛇王,在承受高密度的蛇身攻擊後,首先是紅蛇王棲息的紅心樹,承受不了那麼蛇的重量開始往斷落,隨著一聲悶響,整個紅心樹都要倒坍,這時蜷縮在一團的瘋蛇王不得不在一刹那展開了身體,而紅嘴鳥王似乎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隻見它閃電一樣俯衝真正,將瘋蛇王牢牢抓住。
與此同時,我的長槍也脫手而出,紮向紅嘴鳥之間,這可能是我平生中最得意的飛槍之一,紅嘴鳥王還沒來得及飛起,就哀鳴一聲掉了下來,雄的輕功也在那一瞬間達到了他前所未有的速度,隻見他有沼澤上如風一樣掠過,在紅嘴鳥落地之前已經把它接在手上。
但雄畢竟還隻有十一歲,紅嘴鳥落下時的的衝力讓他並沒有定住,人一下掉進了沼澤中。
沼澤迅速沒過了雄的雙腿,雄、鳥還有蛇三者都在掙紮中,而這種掙紮,加速了雄往沼澤陷入的速度,我雖然迅速的趕到了離雄不遠的一棵紅心樹上,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