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重生也好,還是自己今世的父親是傳說中的魔頭也好,戴嬌陽內心中依然對上蒼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因為他終於有了父親,有了親人,對於前世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到大不知道親情為何物的戴嬌陽來說是多麼的慶幸。
正當戴嬌陽,準確的說應該是戴佳緣在感歎自己身世的時候,在同一時間,昨天她剛剛出生的地方,上演著另外一場溫情。不過這溫情中同樣帶著些許無奈。
當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調皮頭闖進有些昏暗的病房,被產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沈怡緣慢慢的昏迷中醒過來。
“劉媽,劉媽!”沈怡緣奮力的睜開朦朧的雙眸,幹裂的嘴唇微微的張了張。
靜候了一夜的劉媽,聽到小姐的聲音慌忙揉了揉有些發幹的眼睛,來到病床前,“我的小祖宗,你總算醒了,你知道老爺和太太為了你整整擔心了一夜,太太直到天亮才剛剛回去。
作為沈怡緣的奶娘,劉媽從小就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來到病床前,一邊熟練的替她整理著被子,一邊大概的敘述了先前地情況。
聽著奶娘的絮叨,沈怡緣掙紮著拿過一個枕頭放在自己的背後,起身靠著床沿半臥在病床上,緊接著雙手習慣性的撫摸的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當發現起伏的肚子變得平坦,沈怡緣微微的驚異過後,緊張的看向正在不遠處忙碌的劉媽,“奶娘,我,我的孩子。”
“孩,孩子?”聽到沈怡緣的詢問,劉媽心中不由得產生一陣不安。剛才還絮絮叨叨的話語,被她怎麼一問忍不住開始急急巴巴。正拿著抹布擦拭桌台的劉媽,心虛的用眼角渾濁的餘光看了沈怡緣的一眼,手上的活計一把小心,把桌子上的一個花瓶的推到了地上。
“哐啷!”花瓶的破碎聲,無疑把劉媽內心的掙紮暴漏的幹幹淨淨。“大小姐,我,我。”一聲破碎聲後,劉媽拿著抹布不知所措的看著病床上的沈怡緣。
與劉媽生活了十幾年,沈怡緣對於她唱的脾性哪有不知。看著劉媽慌張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預感從沈怡緣的心底衝到了嗓子眼兒。猛的從床上做起來,一雙潔白的手臂緊緊的揪著被角,緊張的再次向劉媽問道:“劉媽,請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孩子呢?求你了,我的孩子呢?”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幾絲抽泣。
“大小姐,你就別為難老身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劉媽慌張的搖著頭。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聽見劉媽推諉的話語,沈怡緣抿著嘴,仰著頭盯著雪白的天花板,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眼眶中漸漸地蘊含起晶瑩的淚花,“不知道是吧!”當眼眶中的淚花終於藏不住,順著雙頰流下來,沈怡緣猛然看著劉媽,一掀蓋在身上的棉被,掙紮的就要從床上起來。“不知道是吧,那好,我自己去找,你們這群騙子!”
沈怡緣的行為著實嚇了劉媽一跳,她慌忙跑過來攔住沈怡緣,“大小姐,你身體這麼弱,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我的孩子!你們把我的孩子怎麼了!”沈怡緣依然不為所動,掙紮的扯開劉媽的手臂想要起來。
正當膠著不下的時候,病房的門口響起響起一聲威嚴的聲音,“你個不孝的東西,還要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