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重來!”一聲鷹的尖銳聲劃過操場,引來了在搞擒敵訓練的二大隊所有同學的駐足遠遠地觀望。
牆角一下懵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出錯了,還是左手迅速地提到左額大簷帽外緣兩厘米處。
“錯了,是右手。”站在不遠處的紅月小聲地提醒到。
牆角慌亂中右手與左手同時在自己頭的上空劃成了一阿拉伯8字符,轉過身,屁股對著老鷹隊長敬了一個他自創的“屁股8字禮”,一路大跑撞進了他平時站的班長位置。
跌跌撞撞似海中波浪少了風力的作用一個一個向後退去,退到最後,多了瑞雪一人,她不得不向後排補去,有如瓶子的沙子,一日進水,本滿滿四溢的一瓶沙子,也消去了一大半,還可以再往裏盛裝好些有用的物什。
“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稍息,整理著裝。”這幾個簡單的口令簡直是一氣嗬成,讓牆角聽到,好象還少了點什麼,記得區隊長不是這樣教他們的呀。
“你怎麼不把風紀扣給扣上?說你呢,還東看西看,你們班的其他同誌都做得可以,你這個班長怎麼當的?”老鷹邊說邊指著正在排頭向其他同學看去的牆角。
“哦,我記得扣上了,怎麼脖子太粗了,掙開了,”他趕忙將風紀扣努力勒上了粗脖子,感覺氣受到前所未有的阻礙,他有意“嘿”了一聲,表示極端的不滿與憤慨,但又不能說出來,也隻有這樣了,以贏得物要平,水要溢的效果。
“是說嘛,有什麼不能扣上的呢,停!稍息,立正,向右轉,20圈圍操場,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老鷹隊長的口令就是洪亮,天邊那輪太陽如果不是雲霞給托著,還真給他震沉了,一有看不慣的,就將值班幹部趕下台,自己親自帶隊操練,“一二三,四。”
全隊的男女生學員都跟著扯破嗓子喊:“一二三四”,喊第二遍時碰到“四”時給停頓了一下,正是那一停頓,就好像五線譜上的靜音,讓人回味無窮,蝴蝶般輕盈,翩翩而飛。
“一,二,三,四!”這次停頓更長,每一個音都發自老鷹的胸膛,底氣十足,不象他二十來歲的年齡,這種樂壇的高手,也隻有剌殺秦王政的高漸力才有,普天之下,沒有第二人能望其項背了。
“一二,三四!”一清脆的女音,給突了出來,尤其是“二三四”這後三個音,由於停頓錯了,造成了搶拍,引來男女生一陣小聲的哈哈這錚音,似黃藥師跑調的那幾個音,這正是絕殺之音,與牆角斜對麵的校花蝶戀花給脹紅了臉,兩片臉似兩隻蝴蝶在操場裏冒著香汗飛來飛去……
花有兩朵,另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