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極城,風liu都市群之一,暮色四合,風中帶著淡淡的秋意。
淅淅細雨中,兩輛馬車停留航空港口出口外,馬車上烙著黃金帝國公爵府的貴族徽章,因為幾個小時的等待,所有車夫都顯得無精打采,艾伯特公爵,黃金帝國曾經的顯赫人物,這各兩斑微微斑白的老人內心焦急,正在不安地望著雨絲中的港口出口。
幾天前,心中突然湧起不安,隨著時間流逝,這種不安越來越強烈,此刻這種不安更是達到了極致,他不斷地向神祈禱,祈求唯一的女兒平平安安,順利歸來。
港口某處一陣騷動,騷動倏起即滅,然後,那處的人流陷入靜止,雖然隻有短短一瞬間,遠處的人都能感受他們屏息靜氣的情形。
人流自動分開,朦朧秋雨中,一抹紫色麗影映進眾人眼裏。
在無數驚豔目光中,紫色麗影寵辱不驚,款款而來,一頭波浪紫發,如瀑布般傾瀉至腰間,鍾天地靈秀而成的五官,更是讓人眼前一亮,長長的宮裝掩蓋不了欺霜賽雪的肌膚,在層層疊疊的宮裝下,眾人看不到身材,隻能在腦海裏猜測,紫發少女是如何曲線玲瓏,如何凹凸有致。
此刻她粉嫩的唇角微微前,似乎帶著一絲無奈,更是讓人無比憐受。
一名車夫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主人,他問:“大人,她是小姐?”顫抖的聲音顯示內心的驚豔。
艾伯特公爵皺著眉頭,雖然與女兒多年不見,但自己還不至於老糊塗而認錯人,那名高貴神秘的女子決不是自己女兒。
他正要回答車夫,那名少女卻已來到近前,倒映一抹紫色的剪水雙眸隱約透露一絲悲哀,在這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下,艾伯特公爵的心底不安終於達到最極致。
紫發少女悲哀看著眼前這名老人,雙唇輕啟:“父親大人,我是薇薇安,我回來了。”
少女眸子閃過隻有老人才看得見的“卍”,老人身子一顫,目光變得渾濁,短短一瞬間,老頭的記憶已被扭曲。
艾伯特公爵目光回複清明,他壓抑著激動地看著女兒:“薇薇安,上了馬車再說。”
感受著老人眼中無比的關切,少女微微歎息,走進了馬車。
坐在馬車裏,一身女裝的葉亂默默看著眼前的老人,從薇薇安傳給自己的記憶中,葉亂對薇薇安了解了一些。
像大多數家庭一樣,女兒大多親近母親疏離父親,原來的薇薇安也不能脫俗,所以即使是久別重逢,葉亂還是淡淡地營造一種的父女之間隔膜。
最後,還是葉亂打破了沉默,他露出一絲疲倦神色:“父親大人,我有點累了。”
艾伯特公爵點點頭:“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們回到家再談。”說完他到了另一輛馬車。葉亂長長呼了一口氣。
半天後,馬車停在艾伯特公爵安置在拱極城的一處府第。
在走出馬車前,葉亂迅速脫下宮裝,露出早就穿在裏麵的男裝,他對疑惑的艾伯特公爵解釋道:“父親大人,我想早點見到母親,跑起來怕被宮裝絆倒。”
他對艾伯特公爵笑了一下,急匆匆地邁進府裏,當然,這種有違薇薇安小姐平日淑女形象的行為,現在也隻是顯出女兒對母親的思念之情而已。
葉亂甩下眾人,走在最前麵,來不及卸妝,他隻能匆匆紮起頭發,抿緊嘴唇,讓步目光更為淩厲,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男孩子,與他擦肩而過的仆人紛紛駐足,心底議論著府上何時多了一名陌生而漂亮的男孩子。
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裏,一名四十多歲的貴婦人維多利亞正站在窗邊眺望秋雨,葉亂的闖進讓她眉頭輕蹙,她說話了,禮貌的話語帶著一絲警惕:“這位陌生的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聽到“先生”兩聲,葉亂鬆了一口氣,神言邪能限製之一,非異性之間不能使用。
潘多拉要起來,必須要“以對方的生理角度及心理角度考慮……”
具體來說,神言邪能要起作用,要分兩種情況,當葉亂以男性形象出現時,對方必須在生理和心理上是女性,而且在意識上認為葉亂是男性,當葉亂是女性形象時則相反。
葉亂加快兩步,盯著貴婦雙眸:“母親,我是薇薇安,我回來了。”
隨著葉亂眸子“卍”字閃過,貴婦眼裏的陌生男孩變成了熟悉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