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迎來了第二天。
潮濕的海風輕輕吹拂著島嶼,昨晚的血腥味道在清新的風裏漸漸散開,越來越淡,消散風中。
葉亂在清新的風中醒了過來,發覺自己躺在冰冷潮濕的泥土地上。
他有點茫然爬起,環視四周,森林這處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昨夜的事情,她想起了記憶裏最後一個鏡頭:葉亂持劍刺向薇薇安,薇薇安勉強閃避過去,葉亂招式未老,正想抖腕一劍削去,然後……
忘記了。
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念頭:第一,他忘記之後的事情了;第二,他知道自己奸汙薇薇安了。
這兩個念頭是相互矛盾的,想到這,葉亂眉頭擰成一個結,既然忘記之後的事情,那麼就不會知道自己奸汙薇薇安,反過來說,知道自己奸汙薇薇安,就不應該忘記之後的事啊。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知道自己確實奸汙了薇薇安,可是自己卻對這件事毫無印象……
葉亂構想著昨夜的情景:葉亂持劍刺空,薇薇安從後一腳把他踢暈,趴到他身上,解開他的衣服,露出激蕩笑容……或者,葉亂持劍刺空,眼神一變,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然後使出驚天一式劍招把薇薇安製服,撲到她的美妙的身體上瘋狂索取,薇薇安在惡魔身下掙紮低泣……
聯係到規則裏“奸汙”這個字眼,怎麼想都是後一種情況,因為前者是“被奸汙”,葉亂抱怨地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受到誘惑呢?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情緒。
葉亂重新回到海邊,那裏已經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個人,棕發少女,老者,騎士,麵孔扁平的中年人,還有……薇薇安,看來,活著的人都來齊了。
看到薇薇安時,葉亂心情複雜,但薇薇安望都不望他一眼,就好像沒有發現他到來一樣,葉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想不到自己真的對一名纖弱女子做出禽獸之事來了。
場中情景有點奇怪,麵孔扁平的中年人已經身首異處,身子倒在地上,腦袋卻被騎士提在手上,棕發少女意態悠閑地站著,似笑非笑,那名老者卻失去無匹的氣勢,雙腿瑟瑟發抖。
騎士看到葉亂來到,對他晃了晃手中頭顱,道:“叛徒被我殺了,他就是懲罰者。”
葉亂壓下心頭驚訝,點頭表示知道,心底卻快速思考,看來騎士追殺中年人後搶到了女屍,棕發少女變了女人,但自己記得,那名老者是追著薇薇安的,難道薇薇安也被他……
想到這裏,他心底莫名一痛,目光不小心落到老者下身,那裏滲出大量血跡,他不由睜大了眼睛,難道……
騎士看到葉亂的表情,笑著解釋道:“世上之事真不可思議,不僅這位棕發少女仁兄變了女人,這位老爺子更是超級有勇氣,連那話兒也割了……”
葉亂眼中的驚訝化為了悲哀。
棕發少女麵色不變,用清脆的聲音道:“我個人認為,變身女人比奸屍來得好……話說回來,那位老爺子年紀一大把,那話兒有等於無,留著無用,切了倒是幹脆……”
老者麵色蒼白,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他憤怒地盯著棕發少女道:“我不管你們的事,為何你還要苦苦追殺我?”他自宮後,準備找個藏身處熬完十五天,等待領域消散,卻被那可惡的變性人死死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