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當時,葉亂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盯著裸奔的陌生男孩,喃喃道:“裸奔是一項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不管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可以隨時隨地參與。”
從葉亂身邊奔過的銀發男孩聽到這話,來一個急煞,停下,倒退著回到葉亂身邊,伸手指著葉亂的鼻尖,連連驚叫:“咦?你是維維老師的私生子!”
私生子?無稽之談!弱智人士的造謠!他們的眼睛都瞎了?十七八歲的少女怎麼可能會有十三歲的兒子?
“不是!!!!!!”葉亂反駁道。
“不是?!”小男孩恍然,“也對,維維老師美麗聰明,你又笨又蠢,還是神經病,湊不到一塊……”
“你說誰神經病!”美好心情被破壞,葉亂緊握拳頭,很想教訓他一頓。
銀發男孩毫無所覺,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一番葉亂,“我是西門輕,你是誰!”
西門輕?西門慶?不知道有這裏有沒有叫潘金蓮的女生呢……
“葉亂。”葉亂冷冷回答,反擊道,“你幹嘛裸奔?難道你是……暴露狂?”
“才不是!”西門輕整個人跳了起來,他轉身,得意地對著葉亂扭扭光屁股,兩片屁股分別被塗寫著兩字,左“環”右“保”,合起來是“環保”。
他轉身麵對,神情穆肅,右手斜伸,左手橫在胸前,大吼:“我愛環保!”
原來這個世界也流行這套啊,看來自己必須回應啊,想到這裏,葉亂心裏一陣感慨,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回吼:“十字死光!
兩人大眼瞪小眼,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你愛環保,真有愛啊……”葉亂感歎道,“不過,我感興趣的是,那兩個字是怎麼寫上屁股的?”
“抱歉,這是商業秘密。”西門擺擺手,一副無可奉告的高傲樣子。
“嘁——”葉亂豎起中指,比了一個無論那個時空都通用的流氓手勢。
西門輕裝作沒有看到,他煞有介事地咳嗽兩聲,說道:“葉亂,我很欣賞你,我們是朋友了……”
“誰和你是朋友!”葉亂可記得剛才的仇恨,“你神經病啊,和我這個神經病做朋友!”
“我說你神經,你生氣了?”西門輕眼睛一眨,明白得罪了人,他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繼續打擊葉亂,“可你確實是精神病。”
“精神病又怎麼樣?告訴你,可別小看精神病!”葉亂長吸一口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精神病患者才是人類真正的清醒者,他們把人類的感情放大到極致,無時不在的瀕死感是對死的極度反抗,無法忍受的痛苦是對生的強烈挽留。”
一口氣吐出超過五十字的話,葉亂依然臉不紅氣不喘。
西門輕愣住了:“好深奧,聽不懂,不過,我為剛才的失言道歉,怎麼樣?”
葉亂也愣住了,揚手拒絕,“我會這麼小氣麼,不用道歉!”
西門輕臉龐浮起真誠的笑容:“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不過現在我沒空,忙著裸奔,再見!”
說完扭著光屁股正要跑開,卻又突然想到什麼,他急忙轉身問葉亂:“你是新生?”
葉亂點頭。
“太好了,你來我們班吧,你跟我來!”西門輕拉著葉亂朝學園跑去。
“你不是忙裸奔?”
“事有緩急輕重之分,裸奔明天補回。”
“去哪裏?”
“找阿土伯!”
“阿土伯,好熟悉……等等,搞什麼,這不是大富翁遊戲裏的角色名嘛……”
“阿土伯不是大富翁,是我們的班主任!”
“阿土伯,這名字太聳了,比你的西門慶還聳!”
“剛才你說什麼,太小聲聽不到……”
“剛才我說你快穿好褲子!”
“對!不然阿土伯又要囉嗦!……”
“……”
兩個小孩跑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漢身旁,西門輕粗著嗓子喊:“阿土伯老師,這是新生葉亂,要來我們班,我要和他同桌!”
阿土伯望望葉亂,正欲開口,西門輕又喊道:“阿土伯老師,這是你說過的,一有新同學來,就讓他和我同桌。”
阿土伯思索半響,點頭同意,西門輕樂翻天,扭扭屁股笑道:“終於不用天天麵對那個討厭的同桌了……啊,不對,現在起,他不再是我同桌啦,嗬嗬嗬嗬……!”
葉亂卻拉拉西門輕衣袖:“你很討厭你那個同桌?”
“當然!”西門輕像隻青蛙跳起來,“我的同桌特別變態,總是借我文具不還,為了自保,每次上課前,我都要當他麵把所有文具舔了一遍……”
“咚咚”兩聲,阿土伯和葉亂相繼倒地,半響,葉亂才爬起來無奈說道。
“西門友人啊,其實變態的是你……”
新輪轉曆3618年,寂靜時代,風liu太陸,尼亞帝國,銀鬆鎮,重生的葉亂,開始了他裝嫩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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