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告訴他們別撓民的。”小閨女語氣裏滿是譴責的意味,讓冷麵神心神一凝,暗中又反思是不是哪裏有人徇私枉法,讓小閨女不開心了。
他說做就做,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交待幾句,掛線,將手機揣上衣口袋裏,方便隨時能取拿。
候士林被點名,嗯嗯答應著,走到七倒八歪的四個成年身邊,默默的給四人安魂,四人沒有被邪氣侵襲,隻需安魂,很快就搞定。
解決四個大人的事兒,再去幫兩小孩子安魂,小小幼兒還好說,缺了口陽氣,頂多虛弱幾天,最嚴重的是小女孩子,陽氣流失,又被邪靈侵體,以後易招陰生物,好在她雖然失了童貞,還能保住性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猴哥本想用衣服將小女孩子遮一遮,轉念一想,不能破壞現場,他歎口氣,盤膝坐下,結手印,為小女孩子施法驅邪。
一回生二回熟,風魔子第二次用立魂照影術比較生疏,費時很久,因有上次的經驗,再做相似的事就順手多了,不出十分鍾輕鬆搞定,做出來的假魂跟猴人胄的靈魂一模一樣。
製好假魂,風璟將真魂丟往鬼王令底下,那一縷殘魂被鬼王令強光一照,一片一片的潰散,一片一片的消失。
猴人胄的最後一縷魂魄灰飛煙滅,空氣裏仍殘留刺鼻的臭味。
曲小巫女招回鬼王印,放回小鼎溫養,將小鼎塞進背包,挪到腰側,讓大叔蹲下來,她站累了。
煞星蹲身背起小人兒,安靜的等吩咐。
小妖怪幫姐姐撿回符紙,用打火機燒掉,自己爬到姐姐肩膀上,藏進姐姐衣領,隻偷偷的探出頭觀看。
風璟將假魂擰到倒地不起的白少身邊,依聖巫大人的命令給他還魂,硬是將假魂塞進那家夥的軀體裏。
他摸了摸被邪靈當宿體的青年,小聲咕嚨:“奇怪,他明明死了很久,怎麼沒變色。”
“他的肚子裏有定屍珠。”曲七月斜風二貨一眼,幫他解惑。
“……”風魔子默,定屍珠那玩意兒存世不多,那個門派有定屍珠並不奇怪,那家夥與邪靈為伍,真不是東西。
想想,他又摸摸下巴,他這不是廢話嗎?那老家夥本來早就不是個東西了。
做完自己份內事,風魔子站著等猴哥。
猴哥的法事還沒完,幾輛警車駛過大街,駛進小區,當它來臨,小區輪崗的保安們驚出一身冷汗。
警車沒有鳴笛,魚貫而入,進小區,又左拐西拐的拐一陣,在一棟居民樓下一字排開,穿迷彩衣的,穿黑藍色特警服的,穿JC製服的,十數人從車上跳下來,急衝衝的衝進居民樓,爬樓上衝。
到一樓時,他們怕弄出聲響,脫掉鞋子提在手裏,赤足往上跑,爬到五樓,一個個停下喘氣,穿鞋,調順氣息,站在左手一戶居民門外,一聲不吭。
屋內,猴哥累得出了一身汗,終於將法事做完,當然,實際上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完成,最後需喂小女孩喝符水,那一步暫時擱著。
小小女孩子經由驅邪法事,臉上的黑灰色消失,麵容安詳許多。
候士林坐了一二分鍾才站起來,將符紙折疊起來,用黃符紙包好,交給施教官:“公事手續辦完,派可信的將這個燒成灰衝水給小女娃喝下去。”
冷麵神點點頭,將符紙夾在手指間,問小閨女可不可以讓外麵的人進來,外麵的人沒打電話知會他,他卻聽到了他們上樓的腳步聲。
“讓人進來吧。”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辦完了,不怕人看。
猴哥和風魔子站到一邊,冷麵神前著小閨女走到門口,將門拉開,門外的人站成一片木樁子,緊張的局促不安。
當一幫人看到門自內打開,站成堆的十幾人全身繃緊,除站最前麵的穿迷彩服的兩天狼漢子,當地的武警、公安JC們傾刻間屏聲靜氣,用幾乎不敢置信的眼神仰望那個金尊玉貴的男人。
“教官。”天狼的兩青年輕輕的向團長問好,他們看到教官背上的小姑娘將下巴擱教官肩上,眯著眼兒打盹,不敢大聲,怕驚到小姑娘。
“嗯,等做好第一手現場偵察,找個時間將這個燒成灰衝水給小女孩喝下去。”冷麵神微微點頭,將夾著的符紙團遞給自己的兄弟,又囑咐一句:“小心些,別弄髒。”
天狼的青年默默的冷汗,一個狼漢子接來符紙,揣在自己上衣口袋裏,輕手輕腳的進居民家。
JC們也尾隨進民宅,當一幹人進得屋,看清屋裏的情形,暗中倒抽冷氣,人人都像木樁子似的站著一動不能動。
“人交給你們,不管這人後台有多硬,但凡參與的相關人員,嚴懲不怠。”冷麵神交待一句,背著小丫頭輕手輕腳的向外走。
猴哥和風魔子也一言不發的撤陣。
一幹JC們誰也沒敢出聲問什麼,目送施教官和兩青年走出居民家,門關上,那顆心急促的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