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朝海那叫個無語,也權當自己眼瞎沒發現教官臉上的冷霜,自顧自的吃自己的早餐,心裏其實萬分雀躍,能見識到首長出糗的樣子,機會難得。
小老虎將嘴裏的血腥味洗幹淨,和小妖怪回客廳,一個藏硨磲裏,一個跳到沙發上等姐姐。
冰山美教官侍候小閨女吃飽,將人放沙發那兒讓她跟小老虎玩耍,自己去提來家庭醫用箱,找出藥水擦洗傷口,他不怕被抓傷感染,小老虎該打的預防針一樣沒少,天天洗爪子擦腳,比人還幹淨,一般情況不會出現感染那種倒黴事,更何況他抵抗能力超強,也不怕一般的細菌。
為了在小閨女麵前營造他是受害者的弱者形像,他還是裝作很認真很嚴肅的清洗好幾遍傷口,又塗上藥,再上樓去換褲子。
雖然他想裝弱博同情,可奈何小丫頭早知道他的體質,哪怕他故意在那磨磨蹭蹭的擦藥,她也沒給一個正眼,隻一個勁兒的表揚小金子,誇他幹得好,鼓勵他多多磨牙,把牙磨得銳利好捕獵。
蘭姨母子徹底無語,說什麼捕獵,是想對付軍神才對。
曲小巫女窩在軍區大院不理身外事,候小道士也總算見到師父大人,他昨天回到師門正值師父做晚課的功夫,他也就沒去打撓,自己洗洗睡了。
早上,做完晨課,猴士林飛奔到食堂,等師父師叔們一起用膳,齊雲道長和師弟們看到小猴子,也沒多問,等吃完才回清修的小院。
猴哥屁巔屁巔的跟在師父後麵,到師父的住住,立馬變得沒個正經,跳到師父身邊賣萌。
“小皮猴,還是這麼皮。”齊雲道長飛快的彈徒兒一記爆炒粟子,笑罵一句,以為跟著巫族傳人終於變得成熟穩重,誰知那是表麵功夫,內裏還是老樣子,又皮又沒個正經。
“嘿嘿,師父,不皮就不是猴兒啊。”候士林抱著腦袋跳開,厚臉皮的接受表揚。
齊雲道長拿他沒辦法,回到院子裏在桂花樹下的石桌旁落坐,開門見山的問:“你不在燕京陪同你小夥伴,怎麼跑回來了?”
“我回來陪師父師叔們過中秋啊。”
“哼,別東拉西扯,巫族掌門派你回茅山有什麼事?”
“師父一點也不可愛,總這麼不給麵子,”候士林嘟嚷著,從背包裏摸出一隻信封雙手呈給師父:“師父,你猜對了,我回來還真是有事,這是巫族掌門給師父的信,人家是幫小夥伴送信回來的。”
齊雲道長念聲無量壽佛,接過信,術士用的信都是用畫符的紙自己折疊而成,八開的金色信紙。
候士林很想瞅一眼,又怕挨打,沒敢偷看。
展開書信,齊雲道長看過一遍,心中有數了,將信折好,放進自己懷裏先揣著,慈目善眼的:“信收到,你回京告訴你小夥伴說,我自會如期赴京,好了,沒什麼事你趕緊兒的滾吧,現在下山,還能趕上下午飛京的航班。”
“師父,人家回來是陪你們過中秋節的,是陪你們過節的!”候士林鬱悶的加重語氣,師父一點也不想念他的徒兒,他才回來又趕他走,好桑心。
“你小夥伴法力恢複了?”齊雲道長才不理徒兒的酸話兒。
“沒有。”
“沒有你不去京城呆山上幹什麼?”
“小夥伴說了,中秋節人人都團圓,我當然要回師門盡孝,就連風哥兒也奉令回家盡孝去了,師父你不能趕人家走啊。”
“哦,那你呆在山上過節吧。”
齊雲道長沒再趕人,巫族傳人法力沒恢複,仍將身邊的夥伴趕回家,必定有她的用意,他配合著就是。
猴哥再次心塞,他說N句比不上小夥伴的一句意思,這對比,太虐心。
猴哥心靈受到那個還在千裏之外的小夥伴所帶來的一萬點傷害,默默的裝死,而風哥兒就比他幸運,他家家主爺爺已先一步回到家,風魔子將信交給家主,自己撒歡兒的找自己的兄弟姐妹吃火鍋玩耍去了。
風家主拜讀了來自巫族掌門的書信,秘密傳話下去,於是,風氏在北方與西北的弟子們,雖然沒事到處溜躂,卻是不甚上心,純屬是遊山玩水的遊曆。
風魔子更是心安理得的呆在老家,天天去找吃的,偶爾跟小夥伴們聯係一下,他最關心的其實還是投資的進程,不過有小顧先生全程負責,也不會追問,小顧先生有什麼進程會主動告訴他們。
日子總會過去,周一來到的時候,曲小巫女和還在讀書中的小夥伴們又一成不變的晃去當好學生,而各大校院出相續開始新生軍訓。
施大教官很想賴家,他的工作也由不得他任性,新一周周一來臨,他送小閨女去學校,轉身就去了閱兵排練基地,也因他的到來,被徐參給狠訓一周的三軍部隊,爆發出狼一般的精神,氣氛空前高漲。
冰山軍神可沒因士兵們崇拜自己就仁慈,嚴厲的程度令人發指,第一道指令就是全方位的檢查空軍設施裝備和飛行員資格與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