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反對。
冰山教官站到機器前,將石遞向解石機砂磨刀,慢慢的往前遞,幾十斤重的東西在他手裏好似沒什麼重量,看著像拿著塊木頭似的輕鬆,醫生不能親自操刀,隻好幫潑水。
機器切石的聲音很刺耳,眾人卻一點也不嫌嗓音,看得津津有味。
冷麵神不停的轉動石頭,以眼力估算吃刀深度,切割出一條深溝,再切另一條線,一邊切一邊潑水,仍阻止不了石頭發熱。
劃完一個麵的縱線,不得不把石頭放水裏冷卻,過了幾分鍾再抱出來切割橫線,切到一半,再冷卻一次,再換另一個麵。
按線切割完畢,石頭表麵溝壑縱橫,像龜甲似的,滿是方格塊。
冷麵神將石頭又抱到小丫頭麵前,給她檢驗成果,有幾個地吃刀深度不夠,再去重新加切一刀,再抱回,按吩咐拿來小捶子,螺絲刀,依她的指點,在指定位錘斬。
敲打一陣,一塊格子“啪”的脫落,那兒露出一個巴掌大的麵,滲透出玻璃光澤。
醫生緊盯著,卻仍分不出是什麼寶貝。
冰山美男子繼續敲打,很快又鑿掉幾塊殼,以至於一塊石頭東掉一塊西掉一塊,變得千瘡百孔,殘缺不全。
不停的錘鑿,越來越多的殼塊崩離主體,很快隨著嘣咯一聲,一大片被鑿空的殼塊結點被鑿斷的當兒,整塊掉落,整個石頭露出廬山真麵目。
剝去外殼的石頭呈橢圓形,約有一個足球那麼大,水霧白色,呈透明狀,能清晰的看到一圈同心紋理,中間像盛著水,水沒有完全充滿空間,稍稍下沉,以至於特別的明顯。
“好好看。”
羅奶奶和蘭姨看著就喜歡,橢圓石頭很漂亮,給人溫潤可人的感覺。
“水膽瑪瑙?”
對玉石有一定了解的醫生,赫老欣喜的大叫。
瑪瑙也是玉髓類的一種,卻又不同於玉髓,它是晶體,隱晶質結構,結晶細少難以觀察。
瑪瑙內有密封空間,含有水或水溶液,被稱為水膽瑪瑙,水膽瑪瑙製品在玉品也特別珍貴。
眼前的一塊水膽瑪瑙,外形圓潤,像經過加工一樣精美,高透明,無瘕疵,膽大水多,感覺水膽距表麵隻有薄薄的一層,輕輕一敲就會碰碎似的。
醫生激動的抱起來搖了搖,裏麵的水輕輕的晃動,發出“汩汩”聲響,水蕩動,表麵的玻璃光澤也在蕩閃,特別的漂亮。
赫老摸呀摸,瑪瑙表麵光滑,摸起來滑不溜秋。
猴哥小鸚鵡和項二貨也湊上去欣賞,伸出爪子去撫摸,兩隻小包子也摸了摸,沒啥特別感覺,不過,他們姐姐喜歡,他們也喜歡。
“這是小閨女的。”眾人都摸了幾把過了幹癮,赫老和醫生愛不釋手,霸著石頭不放,冷麵神特別的看不順眼,猿臂一伸,將瑪瑙石抱過來,塞給小丫頭欣賞。
“……”一對祖宗氣得跳腳,他們又沒說要搶,急什麼急?大為惱火的赫老,狠瞪冰山一眼,哼哼哧哧的生悶氣,沒辦法,東西是小閨女的,他可以凶冰山小榕,卻不敢當著小閨女歪歪嘰嘰的表示不滿。
曲七月摸著石頭,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小閨女,該回家睡覺了。”小閨女沒生氣,冷麵神暗搓搓的將小丫頭和石頭一起打包抱起來,往家跑。
“臭小子!”赫老氣得哇哇大叫,他們還沒過癮呢,臭小子就把人給拐跑了,豈有此理!
“小閨女是該睡覺了。老姐姐,我們也回家眯會。”蘭姨斜眼暴跳如雷的赫老爺子,和羅奶奶撤陣。
阿金阿土也帶曲小包子們回家小憩,至於洪小閨女,他爹下午會來接她,他們就不用再操心了。
小鸚鵡幾個飛一般的跑走,徐參和兄弟們利落的擺板凳走人,被丟下的赫老,吹胡子瞪眼的跟在後麵,醫生當然落在後麵關門。
醫生關好門,回到家,沒看見小媳婦兒,趕緊上樓,發現臥室也沒找到人,快快的追下樓,看到小媳婦兒和小鸚鵡風哥兒猴哥去了小閨女家,他想追,那邊“砰”的關上了大門,他打了個冷凜,完了,小媳婦這次被他拖住腳沒跟小閨女出去賺外快,一定會秋後算帳!
嗷!
想到自己也錯走一次賭石的機會,醫生淚流滿麵。
冷麵神拐了小閨女,飛奔回家,上二樓臥室,將人放床上,想將石頭抱走,小丫頭抱不著不肯同意,他隻好將它放枕頭後,利落的拿睡衣給小丫頭換,幫她換去上衣,他觀目一凜:“小閨女,你的護身符呢?”
他記得很清楚,小閨女的脖子上掛著一枚月牙白色的護身符,現在那枚寶貴的護身符不見了,掛上了一片深紅色的片狀物。
“護身符在小鼎裏,這枚桃符是小夥伴送我的僻邪物。”曲七月懶洋洋的打個嗬欠,倒下去鑽進被子裏。
葉家小子送的?
不用說人名,冷麵神也能猜得出來,今天隻有葉家小青年跟小閨女單獨呆了一陣子,肯定就是之前在車上那會兒送的。
自己的小媳婦兒脖子上戴著別人送的護身符,讓男人心裏特別的酸,酸味汩汩的往上冒,整個人都泡醋水裏,不是滋味。
可是,他偏偏不能摘下來扔,那是僻邪符,不是裝飾品,別人送金送銀送玉之類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摘下來沒收,給她換上他家的,僻邪符是萬萬扔不得的,尤其能讓小閨女承認的僻邪符絕對扔不得。
心裏特別的氣惱,麵上不動聲色,剝去衣服,粘著人不放。
“大叔,你今天好棒,眼力真好,沒有弄壞我的寶貝,給個獎勵,麼麼噠。”大叔湊上來,曲七月給了個香噴噴的麼麼。
水膽瑪瑙要有水才珍貴,有時破壞包槳殼層會傷到內部,比如震出裂縫,到時水分會自然蒸發,沒了水,它也等於落毛鳳凰。
得到表揚,滿身酸味的男人終於得到些許安慰,得寸進尺的湊上去,將小人兒摟在懷裏,奪取她的呼吸,然而,順理成章的將人覆壓住,嚶嚶嬌呼裏,又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