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幹淨臉,項青悠正想拉好友的胳膊,不想碰到手腕痛得“嘶”的吸冷氣,趕緊舉起手看,發現手腕上的傷,破口大罵:“丟他爺爺全家的,竟然讓老娘受傷,老娘非踢碎他的蛋蛋不可!”
章局和田隊長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兩回,小姑娘說要把綁匪閹了,小姑娘的朋友開口要踢碎人的蛋蛋,這就叫人以類聚吧。
嗷,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媳婦兒,夠魄力!
醫生笑得如偷到腥的貓兒,得瑟囂張,女孩子溫婉些是比較可愛,但被欺負的時候絕對不能溫柔,就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忍氣吞聲不叫溫和,那叫怯懦。
“赫大叔,項二貨受傷了,都變成烏青色,你快來幫她上藥。”曲七月拽過死黨的手捧起來看一眼,緊張得大喊
“來了。”醫生眼睛一亮,狂跑到兩小女生身邊,翻開扔在一邊的藥箱找藥,小閨女讓他給未來小媳婦上藥,這是支持他追小媳婦的意思吧?
他覺得一定是的。
赫藍之心裏甜甜的,找到藥瓶打開放小桌上,自己蹲下身,以手指沾藥,拿過未來小媳婦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幫塗抹。
原本有棉簽的,為了跟小媳婦接近距離,他沒有用它。
手腕上火辣辣的疼,項青悠也不拒絕,老老實實的接受醫生幫抹藥膏,那藥抹上去清涼生香,火辣辣的感覺減輕不少。
這裏正在給項姑娘上藥,四位武警也到了,喬文尚和天狼團的幾人協助章局、田隊長帶武警們一起收集綁匪們的物品,從兩綁匪身上搜出兩支黑槍,由此可推測滬城有團夥在走私槍支,非法購買、走私槍支可不是小事,也讓章局和田隊長越發謹慎。
四下搜索作案工具和證據時也把項姑娘的手機從房間裏拿出來,采集指紋後還給主人。
醫生幫小媳婦兩手腕塗好藥,不聲不響的把她的腳拿起來放膝頭,捋開褲腳查看,發現也有青青紫紫的繩痕,也幫塗上藥。
項青悠不好意思,想收回腳卻被按住,咬著唇不說話。
醫生大叔真的對項二貨有意思……
曲七月看醫生大叔給項二貨塗藥,有點小小的糾結,看這架式,大叔說醫生大叔看上項二貨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唉唉,這個,腫麼辦?
糾結。
很糾結。
糾結一陣幹脆不想了,隨手抓過暖手寶抱在懷裏,把手藏進暖手寶寶肚皮裏,摸到了藏得妥妥的小妖怪。
赫藍之塗藥的動作非常小心,生怕用力弄疼小媳婦,抹了藥,細心的幫按摩穴位:“被捆綁太久,你雙腿血脈不流通,暫時站不起來,我幫你按摩穴位,等會你再試著活動。”
“嗯。”項青悠乖乖的點,她也發現四肢僵硬,兩腿沒有知覺,不敢逞強。
醫生在忙著照顧傷號,田隊長和章局也不添亂,提虎哥牛哥進臥室先去問口供,為防止人串供,分開審訊。
被丟在一邊的嚴少,滾來滾去的一陣亂拱,睡袍被扯開,露出胳膊腿兒,被冷空氣一吹,生出一層層雞皮疙瘩。
章局和田隊長在天狼團人員們的陪同下,審訊工作十分順利,虎哥牛哥在見識了醫生那活折人骨的手段後,根本不需要作思想工作,問啥答啥,有啥說啥,把受嚴少雇請他們綁項同學的事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