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牛哥深知抵著自己後腦的是什麼,嚇得渾身僵硬:“別開槍,我不動,我不動!”

兩人在道上混也經曆過不少血腥場麵,知道這是遇上硬茬,根本不敢亂動,更不敢嚎叫,人家手裏有槍,保命要緊。

從門開到到漢子們衝進客廳到製服兩人,所有時間還不到一分鍾,項青悠甚至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

等擋住視線的帥大叔們全部衝進屋,曲七月才看清屋內的情形,客廳裝飾得好,卻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對著門的一張沙發上,被反綁著手的項二貨歪坐在沙發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跑了起來,向內衝。

醫生也寸步不離的跟著,田隊長還好心的掩也門兒。

赫藍之邊護著小丫頭邊看未來小媳婦,看她那受驚的樣子,心莫明的疼了一下,那些該死的貨,竟然敢嚇他小媳婦,一會有他們好看。

客廳裏的聲音有點大,才躺下去的嚴煜聽到喊聲,爬起來開燈,開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一拉開門,見一人飛奔而來,根本看不清麵目,當即愣住了。

執槍的喬文尚,一腳踢門,伸手一拉,把穿著睡衣的男青年一扯扯出房間,用力一推抵在牆上,槍口低上他後腦:“別動,否則讓你腦袋開花!”

“啊……”嚴煜嚇得兩腿發軟,若不是後麵有力量按著,他會直接軟癱成泥。

當嚴少被製住的當兒,餘下那位天狼成員知道項姑娘不用自己操心,幹脆收起家夥,拍照錄現場。

曲七月小跑著衝到沙發,撲過去抱住嚇壞的好姐妹:“青悠,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啊,我來了!”

醫生飛快的摸出一把手術刀,割小媳婦腳上的繩子。

田隊長和章浩沒啥可幫的,也拿手機拍照。

漢了們控製場麵,把各自抓著的綁匪的手反剪在後,用手銬烤起來,搜身。

當冰冷的手銬套上手腕,嚴煜腦子一空,什麼也想不起來。

虎哥牛哥一顆心如落冰窖,他們,被抓了!

這,無異於晴天驚雷一般,轟得兩人心髒發顫,短短不到十小時,他們竟然就被抓了,這怎麼可能?

他們不敢相信,事實卻是如此殘酷。

被人一把摟住,項青悠空洞的眼神有了集距,視線從遠處回收,慢慢的落在眼前的肩膀上,很熟悉的味道,很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七月,可是,七月怎麼會在這裏?

四肢僵硬的項青悠,腦子裏亂亂的,心髒跳了很快很快,傻子似的呢喃了一句:“七月?我聽錯了吧,我好像聽到七月喊我。”

“項二貨,是我!你沒聽錯,我來了,就在你眼前!”曲七月緊緊的摟著項二貨,用盡全力的摟著她,眼眶一酸,溫溫熱熱的熱流奪淚而出。

項二貨長在鄉下,從沒經過大風大浪,遇上到這樣的事怎能不怕?能支撐到現在還沒崩潰,很了不起。

她小時候被鬼綁架,也怕得要死,後來經曆的多了,慢慢習慣才不再怕鬼魂。

人,比鬼更怕。

醫生乘著空,割斷未來小媳婦手上的繩子,眼裏凶光浮現,繩子綁得太緊,姑娘白晰的手腕留下幾道青紫色,觸目驚心。

他沒敢去摸,輕輕的放下,小媳婦受驚,需要小丫頭的安慰,傷一會兒再處理。

漢子們提起犯人,扔到挨牆根的地方丟下,人往匪徒麵前一站,拿著槍把玩。

虎哥牛哥嚇得如霜打蔫的小白菜,眼裏盡是驚恐,牙齒直打架,卻沒人敢問眼前的是什麼人。

被扔到綁匪身邊的嚴煜,呆呆的看著麵部冰冷的漢子們,如石雕似的,隻有眼睛在動,心髒在跳。

項青悠被抱得很緊很緊,呆了好幾分鍾,伸手抱住了摟住自己的人,眼珠子一串串的滾落:“七月,真的是你,七月,七月……”

“我在,二貨,不怕啊,一會兒我們揍死那幾個家夥。”

“嗯嗯,抱抱,七月,抱抱……”

兩個女生抱在一起,眼淚如水線似的奔流不止。

“章局,田隊長,叫兄弟們上來,先問問有哪些同夥,在哪,然後立即抓搏。”醫生見兩姑娘摟在一起,自己說不上話,陰著臉走到三位綁匪麵前,把玩手術刀玩得像在耍雜技。

警C?

虎哥牛哥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原以祈禱著對方是誰的私人保鏢類,那樣大家可以私下解決,誰知竟然真的是公門中人,局子是進定了。

綁架罪,至少要判三五年啊。

嚴煜怔怔的抬眼:“你們,是公安局的?”

醫生一聽對方的聲音,分辯出他就是那位在視頻裏說話的人,俊容唰的冷涼,長腿一飛,一腳抵在男青年下巴,把人踢抵在牆上,連連冷笑:“嗬,一個個吃了熊心的豹子膽,敢威脅本少爺捧在掌心的小閨女,嫌命長了是吧,本少不介意給你活動活動筋骨!”

綁他的小媳婦,威脅他和小榕的小閨女,好有狗膽,不能一刀送上西天,就嚐嚐拆骨斷筋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