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落普通的小村莊,靠西山而建,村內約莫百餘戶人家,都是淳樸老實的村民。
熟門熟路,李風一路就是回到了家中。
北宮伯嶽的家中,亦是和其他村民一樣樸素,北宮伯嶽的父親,北宮南裏是十五年前搬到這個村子裏的,所以,偌大一個村子,趙孫劉姓最多,其餘姓氏稍少,而姓北宮的,則隻有這一家。
“爹,我回來了。”
推開柵欄門,李風對著院子內正在修理木頭的中年男子就是喊了一聲。
那修木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此刻正在修理一塊樹木,看樣子,是一個木匠,似乎是正在打家具,聽到兒子的叫喊,他點了點頭,依舊全神貫注的打造木材。
“伯嶽,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先生教授的課業都記住了?”
又是一陣溫婉的女子聲音傳來,隻見灶房內,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婉約女子伸出頭來,笑著問道。
“當然都記住了~今天先生教了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記的很清楚。”
李風吸收了北宮伯嶽的記憶,或者說是北宮伯嶽吸收了李風的記憶,無人的時候他是李風,可看到自己最愛的父母,他便是北宮伯嶽,乖巧的一點頭,李風大聲的朗讀道。
“恩~”
聽到李風念的詩,北宮南裏點了點頭,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抬頭平靜問道:“嶽兒雖然背下了此詩,不過可能理解這詩的含義?”
“意思就是說,農家中午在田間耕作,身上的汗水都滴在了田中化為了稻禾的養分,所以我們吃的每頓飯,每粒米,都是農家辛苦的種出來的,我們要珍惜糧食,懂得農家耕作的辛苦,不能浪費,爹,我每次吃飯也沒浪費啊。”
李風撇了撇嘴,大聲的說道。
“意思是理解了,可精髓卻是不懂,罷了,你還小,早晚會懂的。”
聽到兒子的話,北宮南裏無奈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說完,又是低頭幹起了活計。
“好了,快來吃完飯吧。”
灶房內,北宮伯嶽的娘親也已經做好了飯菜,往日這時還得她出去叫喊北宮伯嶽,不過今日他回來的早,這吃飯自然也就可以提前一點了。
“行了,兒子,吃飯去。”
一聽說吃飯,早已饑腸轆轆的北宮南裏放下工具,拍了拍手,笑著走到了北宮伯嶽的身邊,抱起他,一齊進了普通的茅草房屋。
小小村莊,家家戶戶,也都是停下了炊煙,飯香四溢,整個村子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快樂。
是夜。
一輪.大圓盤高掛天空,照的天地一片雪白明亮,約莫是子時三刻,北宮南裏家,忽然竄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
李風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然後又關上了籬笆門,這才快步的跑出了村子,來到了離村子不遠的一處樹林。
“練武時刻不能懈怠。”
心中低語,李風渾身被月光籠罩,原地就的打起了一套基本拳。
既是基本拳,自然是每個來到新世界的人,都會學到的一套招式,不過就好像廣播體操一樣,隻能是鍛煉身體,卻是無法與人搏殺,真正的武學秘籍,刀槍劍戟的招式,還得闖蕩江湖的時候才能機緣巧合的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