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感覺自己的身上異常難受。
瘙癢難忍的他,不住用雙手用力撓自己的全身。
隻有疼痛才能讓自己清醒。
不多時,蕭凡顫抖著拿起一旁的針劑,狠狠紮在自己身上。隨著注射他的表情漸漸舒緩,隨之而來的則是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給自己點燃一支香煙,拿出手機,絲毫不顧指甲中殘留的血絲,點開抖音。
映入眼簾的直播標題。
【商業女強人林氏集團領路人林可晴女士,與丈夫大作家陳明遠先生,十年雙向奔赴的愛情長跑,終成正果。】
蕭凡沒有點開直播間,他用力吸了一口嘴上已經燒到底的香煙,雙目無神地盯著正在滴水的木棚之上。
他此時隻能靠著針劑苟活,躲在這裏像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個房子比狗窩強不了多少,是他用僅剩的錢租來的。
舊城區最老的一批平房,這裏早就人跡罕至了。
漏水的房頂,發黴的牆角,一股潮濕的黴腐之氣不停向他的鼻腔中鑽。
他染上了毒癮。
不知是何時染上的。
沒有人願意接觸他這樣一個人,打工都沒有人要。隻能靠著平時不要臉的撿一些紙殼,礦泉水瓶,賣了度日。還要和大爺大媽搶。
針劑,是林可晴離開後給他留下的,說是看在他成就如今的自己,最後一次幫助他。
生的希望,早就從蕭凡的腦海中拋去,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不要臉,也沒有報什麼希望,但他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可晴的電話。
許久,電話那邊接通了。
“喂?請問你找誰?”
接電話的不是林可晴,而是陳明遠。那邊聲音十分嘈雜,正是訂婚典禮的現場。
蕭凡長舒一口氣。
“是我,蕭凡。恭喜你們......陳明遠,看在可晴的麵子上,能不能借我點錢,我這......”
自從沾染上這種違禁品,蕭凡的身體日況愈下,免疫力都被它破壞。一些亂七八糟的病全都找了上來。
病痛的折磨還有已經死掉的心讓他每日顫抖不已。
明明才三十多歲,看起來卻是七老八十。瘦的如同一具骷髏。
以現在的自己,別說去戒毒所,現在就連一顆小小的感冒藥,都把他難住。
聽到蕭凡的聲音,陳明遠明顯不悅了起來,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嫌棄和不耐煩。但考慮自己所在的環境,還是強忍著惡心回答。
“借多少?”
“我想要去戒毒所,多少......我不太清楚。”
陳明遠笑了,他惡狠狠地說道:“蕭凡,你個癮君子!還去戒毒所?吸毒的時候你想什麼了?可晴就是善良,好像我們欠你的一樣!”
“我......”
蕭凡想要解釋什麼,可那種瘙癢伴隨著疼痛的感覺再次找了上來,他像隻狗一樣,在地上不住扭曲。口中頻頻哀求。
“最後一次,求你了!陳明遠!求你了!我知道你們才是天生一對,她喜歡的是你!我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們,再也不糾纏可晴了!我隻要夠去戒毒所的錢就可以,以後我一定消失在你們視線中!!啊.....求你了。”
蕭凡鼻涕眼淚瘋狂噴湧,他悔恨一切,也知道自己錯了。
自己曾不顧一切瘋狂的愛上林可晴,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她。
為了讓她同意和自己在一起,不惜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部贈與她,就連家中的公司,也全都到了林可晴名下。
今天落得這般,全都是自己作的。
果然,當舔狗注定沒有好下場。好好的一個有錢人家公子,如今卻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