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忍······
“這等寶貝,即使天天問著爹娘鬧,怕也是要不來的。我本來打算送給你作為離別禮物,隻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啊啊啊啊!!!太過分了,事不過三,你說,我要怎麼做?!”黃月英終於忍無可忍。
蕭夫人拿著金尺在她眼前晃了晃,晃得別人意亂心迷,她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連聲歎氣,好像很是為難。
你妹啊!裝什麼裝!見過得瑟的,沒見過這麼得瑟的!
黃月英好不容易才抑製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這一年下來,脾氣暴躁了許多,冷靜,冷靜······
黃月英猛吸一口氣,順便做了一下伸展體操,如此蕭夫人不得不離開床退後兩步,滿臉詫異地望著這個做著奇怪動作的······姑娘。
輕咳一聲,黃月英嚴肅且認真地說道:“好話我可說不出,不過我會盡力不在我娘麵前抱怨一句。”
說完,黃月英明顯感覺到蕭夫人的神色輕鬆了不少,隻見她欣喜地說道:“我就知道月英是個聰明的姑娘!”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害得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哎呀,你瞧我,都這麼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我一定會好好送走你的。”
山上的早晨,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可以輕易地看到黑暗籠罩的大地漸漸煥發光彩,聽到露珠滑落葉片的滴答聲,聞到花兒綻放時帶來的風的氣息。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感覺了,畢竟今天什麼事都不用做。黃月英悠閑地洗了個澡,蕭夫人也很用心地早早起來為她梳妝打扮,總算有了點姑娘模樣。
她將金尺別在腰際,時不時地在月英眼前扭一扭,好像怕別人看不見似的,黃月英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眼睛好痛。
馬拉個豆子的,她的骨頭到底是什麼做的?扭成這樣還不散架?
蕭夫人讓黃月英端坐在廳堂裏靜候蔡氏到來,自己則往前門迎接去了。
就我這樣還想搞什麼驚喜不成?可別把我娘嚇壞了才好。
等著等著實在有些無聊,黃月英無意識地翹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嗑起了瓜子。現在想起來,果然應了那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當時竟然發揮了自娛自樂的精神,將嘴裏剝出的瓜子殼朝天上吐,然後再用那張大臉去接,幾乎每次都能成功,她咯咯咯地笑得開懷。
本以為蔡氏來了以後會有人通傳一聲,便沒有太在意,誰知道她們竟有說有笑地直接走入廳內,隨之傳來幾聲高分貝高頻率的尖叫。
黃月英嚇得直接站了起來,似乎忘卻了臉上的狼狽,笑容燦爛地向蔡氏走去。然後一個踉蹌,她優雅地向前撲倒,抱住蔡氏的大腿跪在地上。
馬拉個豆子的,嚇死我了,這麼長的裙擺果然不適合我······
“月英啊,為娘知道,為娘都知道,這次真是害苦你了,為娘以後再也不會強迫你學習這些沒用的東西了······”說著說著,蔡氏老淚縱橫,連忙將跪在地上的黃月英扶起,“快起來,快起來,這不是你的錯,是為娘的錯,為娘的錯······”
黃月英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蕭夫人卻也跟著抽泣起來,“月英真是個懂事的孩子!”說完還向她拋了個媚眼。
這什麼情況?她究竟跟我娘說了什麼?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母女相逢的狗血劇情,蔡氏將黃月英緊緊地抱在懷裏,泣不成聲,受到感染的黃月英也跟著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好溫暖,還是媽媽好啊······
當日,楊諧替她收拾好行李之後即刻啟程回府,好像家裏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臨走時,蕭夫人偷偷將金尺塞進黃月英的懷裏,笑著說道:“月英,你身上有別的姑娘沒有的東西······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幹嘛說這麼肉麻的話?害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我,我也挺喜歡你的······”又不是告白,我為什麼要臉紅呢?
蕭夫人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了抱黃月英,然後優雅地微微一笑。
那個微笑,是月英從未看到過的,如此美麗動人。
什麼嘛,最後還要裝淑女,我又沒說你不是······
黃月英也咧開嘴笑著向她揮了揮手,大喊道:“蕭夫人,謝謝你!”
馬車晝夜不息地奔馳在回家的路上,在黃月英毫不知情熟睡的同時,諸葛亮也準備好聘禮來到了沔南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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