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的鄭敏回到宿舍脫下鞋襪後,腳麵上早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讓她真是哭笑不得。
鄭敏雖說性格潑辣,但現在想想也有點後怕,去年軍調處成立的時候,總部曾想把她調到軍調蘭州辦事處去,但她去總部報道後,一位首長說她長的太秀美了,並且腳也長的太漂亮了,在當今流行虐女人腳和鞋的風氣裏實在太不安全了,怕她會因此被壞人強奸了,於是又讓她返回了部隊。
通過今天這場婚禮,鄭敏終於明白腳長的好看其實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作為一名和敵人作戰和鬥爭的女軍人,鄭敏和許軼初、郭玉蘭、林曉童和楊潔等有著一樣的意誌,都知道自己被壞人強奸是遲早的事情,但她也希望自己的厄運不會到來,至少是晚點到來。
鄭敏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過她的男朋友是她讀陝北公學時的同學,後來畢業後一直留在延安魯迅藝術學院教書。她也希望能和男朋友見麵,把婚事給辦了。再以後,萬一那天落在了敵人的手裏,也不必再害怕被奪去自己的貞操了。
不過,好在上級不讓她做敵後的工作,這樣自己被俘被糟蹋的可能性就要小的多了。
管大頭晚上住在縣城的客棧裏,對心腹隨從管家黃自魁說:“魁子啊,我看****裏的張峰也是個好色之徒,這小子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那。”
“哦,老爺,此話怎講?”
黃自魁有點摸不著頭腦。
管大頭說:“這小子打起仗來沒話說的,挺厲害。但他心術上有問題,按說他娶了郭玉蘭這麼個漂亮的娘們也該是萬分滿足的了,但他卻惦記起了辣妹子鄭敏來了。他這結婚和郭玉蘭才分開兩個來月,就敢偷偷的去摸鄭敏的腳了,這還能算好玩意嗎?”
“哦?有這事啊,那太好了,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咱們有拉攏的目標了啊。”
黃自魁有點喜不自禁了。
“你怎麼說話那?”
管大頭沒好氣的道:“誰是蒼蠅啊,你她媽才是蒼蠅那。不過從這位張局長的表現上看,咱們對這家夥是有下手的機會了。好事的確是好事一樁啊,不過要把握住機會了,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黃自魁說:“那咱就逐步收買他,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一步一步的來就是。”
“哈哈,魁子啊,有你的。說的沒錯,明天咱們就回二寶山去,好好商量出個辦法,把這個張局長拉過來。”
管大頭說:“不過以我們的身份和地位給不了他啥高官厚祿的,這事兒得去找五十二師的李子清。現在五十二師剛剛被改變成了軍,他現在是五十二軍的中將軍長兼徐州剿總的副司令。隻有他才能給張峰許諾,否則單靠我們是沒這個能力的,這個姓張的絕不是個胃口淺的主兒。”
“那老爺的意思是去徐州找李軍長?”
“不,去皖南的屯溪,李子清雖說被何應欽任命為了徐州剿總的副司令,但他特別喜歡他的屯溪,喜歡住在那裏,那裏背靠著黃山,山清水秀。這家夥雖殺人不眨眼,號稱吃人魔,但卻喜歡清淨,文化的底子也不淺,最近新娶了個中央社的女記者,更是賴在屯溪不想動窩了,因此我們要去那裏才能找到他。”
從小就讀過很長時間私塾的管大頭其實是個心機很深的人,修為上也著實不淺。
他一直想當上金寨縣的縣長,就在他一步一步逼近這個位置的時候,解放軍中原部隊開進了大別山,占領了金寨,讓他的美夢化成了一場泡影。
因此他對解放軍是恨之入骨的,處處想著**能打回來,光複金寨為自己報仇。即使不行的話,也要在官場上弄上個一管半職的,至少弄上個縣長當當。
不過想在**麵前有所表現,讓他們重視,管大頭一直苦於沒什麼大本錢,單靠自己這百十來人的半土匪隊伍人家根本不會看到眼裏。但現在他感到機會就要來臨了,而帶給他這個機會的人就是張峰。
管文輝覺得自己應該去皖南的屯溪一趟了。
劉忠因為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肩,現在汪副書記已經先行回到了上海,劉忠也不敢在大別山耽擱過久,因為從大別山到上海至少需要四到五天的行程那。
所以和田歌一起度過了三天之後,劉忠就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他的新娘子,踏了新的征程。
方主任、田歌、鄭敏等把劉忠一直送到了縣城外東郊三、裏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
方主任示意鄭敏等留一步,讓新婚小兩口告告別。
鄭敏由於在他們結婚那天,被眾多的人摸捏了腳,到現在走路還感到有點疼痛那,見方主任示意便停了下來。
劉忠拉著田歌的手囑咐道:“田歌啊,我感謝你能看上我一個土匪出身的人,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好好愛你,保護你,請你放心。”
田歌略做生氣的說:“別再說什麼土匪不土匪的,你現在早就是一明勇敢的人民解放軍指揮員了,曆史總是朝前翻頁的。好好幹,要對得起黨的重望要對得起我對你的感情,還要保重身體,注意安全懂嗎。”
“恩,我明白了,我會跟著黨永遠走下去的。對了,我們江南支隊的部分部隊退卻到了張婆婆山,帶隊的就是你參加革命的啟蒙老師郭玉蘭,中野的首長已經表示要接應他們過來休整,屆時你幫我好好接待他們一下。”
“這沒任何問題,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那麼做的。你就放心的走吧,上海那邊的任務比我們這裏還重,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恩,那我走了。”
劉忠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返回了頭。
“老劉,你還有事嗎?”
田歌問道。
“恩,忘了說一聲,你要注意,你們公安局的那個張局長,也就是郭玉蘭的愛人,似乎不是很地道,你最好留心一點。”
劉忠說這話時顯然經過了思想鬥爭。
“啊?你怎麼會這麼說?”
果然,田歌幾乎不敢相信:“你這麼說有原因嗎?這個可不敢順嘴胡說啊,弄不好會傷害到戰友之間的團結的。”
劉忠說:“田歌,你提醒的也對,也許是我想多了,人家也許隻是一時糊塗吧,那我走了啊。”
“哎,你別走。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張局長有不對的地方的。”
田歌一下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