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勝元主動先開了腔,意圖緩和一下氣氛。
“是啊,是啊,真是不錯。”
湯凱說:“說這裏是人間天堂都不為過,可惜現在軍務繁忙沒時間啊,否則能在這裏住上一月兩月的渡渡假真是神仙的日子啊。”
宮本說:“那就請湯團長賞臉多呆上幾天嘛,我這裏好玩好看的地方有得是,我讓我們窯山的一號美人張小姐全程陪同,你看如何啊?”
湯凱看了一眼身邊已經換成旗袍裝束了的張君茹,要是這次不是為閻敏一事而來,他是不會放過張君茹這樣的美女的。但是現在他明白,自己隻要一答應,那就不可能再和曹勝元去提閻敏的事了。
因此,湯凱笑笑說:“算了,張小姐是新四軍的人,我不想被鬧出牛師長那樣的‘顧萌事件’來,還是請張小姐去忙她的吧。我在這裏隨意休息一天就要趕回上海去的,上海的共黨和江南支隊的小分隊需要我回去對付那。”
張君茹一聽,心裏挺高興,馬上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宮本跟著追出去說:“張小姐,誰讓你走的?我還沒讓你走那,這樣太無禮了吧。”
張君茹借勢編了個話說:“那個女人沒自尊心啊,他當著麵說不要我,難道我一個女人臉皮那麼厚,沒人那麼說還賴在那裏不成?”
她這一說,宮本倒沒話了。
宮本說:“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回你的監舍收拾一下,搬到玉蘭院來做文員吧,有什麼抄抄寫寫,編個報表的事你來做吧。”
宮本還是決定兌現自己先前的承諾。
這對張君茹來說自然是好事,可以避免被吳大癩子盯著要她去“新民自助會所”了,還可以避免那些在一個大院裏一起放風的男人們的時不時的語言和肢體騷擾了。但她還是覺得和戰友住在一起更安全些。
她對宮本說:“李主任,那我在玉蘭院工作,還住在原來的監舍裏可以嗎?”
宮本想了想道:“那也好,就照你說的辦吧。”
晚上,在“新民自助會所”,吳大癩子和曹勝元好酒好菜的款待了湯凱,完了還在小歌廳裏舉辦了舞會。
雖說湯凱選擇的舞伴依舊是張君茹,但他表現的卻很“規矩”,沒按照自己的老習慣去對張君茹動手動腳的。
舞會散去後,他毅然拒絕了宮本要張君茹再次陪他的“好意”。
這麼做,是一個對自己和曹勝元之間有關閻敏問題的有力信號,意在告訴曹勝元,自己絕沒有放棄閻敏的意思。
曹勝元自然不會捕捉不到這個明顯的信息。
晚上他去了湯凱的房間,想和他再好好談談,讓他能轉移了對自己太太閻敏的矛頭。
而湯大麻子也正斜依在床上,想著如何和曹勝元認真的談談閻敏的問題那。
他知道上島後自己給曹勝元的“信號”他一定接受到了,也一定會因此再來找自己的。自己非得到閻敏不可的話,那必須讓曹勝元感到獻出愛妻後的實惠是可以接受或者是部分接受的才行。
曹勝元一進了門,湯凱就表現出了十分的熱情,他看了看表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半了,趕緊起身拉他在沙發上坐下。
“曹大哥,我知道這麼晚你還光臨肯定是為那件事來的。我湯凱想好了,我這個要求的確特別的得罪大哥,心裏萬分慚愧。我隻是在想大哥你有任何條件盡管開口,要錢我把家財全給了你也在所不惜,要人除了月亮裏的嫦娥沒辦法以外,其他的女人隨你點。”
湯凱說著幹脆跪在了曹勝元的跟前說:“大哥,求您了,就把閻敏讓給我吧,十天,我隻要她十天這總沒問題吧?”
曹勝元恨不得馬上掏槍斃了這個連一點廉恥也不顧了的花花公子,但他的確沒有這個膽量。因此他隻得把湯大麻子扶了起來。
“湯團長,你這是幹嗎那,趕快起來。”
曹勝元想出了一個主意可以先難一下湯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