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府如此大的聲勢,躲在暗處的影衛們,自然也是高興的。畢竟這大材小用的日子總算是結束了,都樂滋滋地緊趕慢趕的將此消息回稟給各家主子,期待著“刑滿釋放。”但是不同的主子有不同的謀劃,所以主子們的心意真的不要隨便去猜測,不然肯定吃虧。就像現在身在邊關大營的暗影金支副統領的林夕,此時正為主子剛剛給他安排的新任務,而一臉哀怨的看著慕容寒。
“侯爺,真的不能換一個人去嗎?”
“你不是人嗎?”
慕容寒一手拿著兵書,身子在布防的模擬沙盤周圍來回轉動著,時不時動動插好的旗子,時不時看一眼兵書,最多的還是沉思狀。聽到林夕的請求後,隻見他手一動,那本兵書穩穩的落在營帳的長案上,而翻開的正是他剛剛看的那一頁。轉頭看著林夕,一本正經的問道,那表情似乎在看一個怪物,詢問而又犀利的眼神和嚴肅到不容置喙的神態,雖簡單的五個字,卻散發出一種為將者獨有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可我是堂堂暗影金支副統領去保護一個女人,這部讓弟兄們笑話嘛。”林夕身子一顫,為爭取留下,他不得不頂著嗖嗖直衝而來的寒氣,極不情願辯解道。
“你也可以不是副統領。”
此話一出,平常最經常跟著慕容寒的林夕非常吃驚,慕容寒的眼睛裏裏充滿肅殺,語氣更是冷了一層。林夕發現自己的眉毛上似乎有一層白蒙蒙的東西,涼涼的。這是結冰了嗎?警惕敏感度最好的猛然意識到慕容寒要發怒了。這林夕哪在平時見過慕容寒這個樣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正在一點點的僵化,似乎是被凍住了。
“還不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又不是夫人有什麼可保護的。”林夕暗歎自己倒黴撞到了槍口上:撫遠侯也隻在兩軍對峙的時候才會這樣,今天這是怎麼了?就連敵軍將領見這架勢都嚇得動彈不得,更何況他一小小的暗影,這哪受得了啊,隻能暗自吞了聲,隻是來不及收回的牢騷,卻還是傳到了慕容寒的耳朵裏。
“很快就是了。”慕容寒將剛剛的眼神收回,踱步走案頭堆著情報和戰報長案後坐下,那一刹那,林夕覺得營帳裏的氣溫瞬間回升了幾度。夫人這個詞不錯。看了一眼還呆在營帳裏的林夕,嘴角揚起一抹笑,“還不走,是在等我將你拖出去嗎?”語氣早已不是剛剛的冰冷,反而帶著一些春意,林夕似乎聽到了眉毛上的冰融化後水滴到地上的聲音。
自家的主子太偉大了,這變臉比翻書還快了幾倍不止。明明剛剛還是狂風怒吼,現在卻是陽光明媚。如此反常的慕容寒讓一向警惕林夕有些懷疑,此人模仿侯爺如此之相,怕是功力不淺,應在侯爺之上,自家的主子估計被調包了。這樣的意識讓他當即臉色一變,手裏暗暗開始發力,神情嚴肅,出聲嗬斥道:
“說,你是誰,為何假扮我家主子,偷偷潛入軍營有什麼企圖。”
“林夕,你活膩了嗎?連我也認不出了?”慕容寒剛剛上揚的嘴角僵住,臉色比剛剛盛怒之時好不到哪去,意識到林夕的舉動,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