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中的憋悶稍解之後,言心怡便打算回去,這些天她們發覺有人陪著說說話雪兒的情況還好些,一旦病房裏空了人,不一會兒,她就又會陷入到那種旁若無人的癡呆中,眼神直直呆呆,好像整個生氣都沒有了,看得叫人心驚。
因此,現在言心怡她們都是兩人一班地輪著守著她。
言心怡想得正入神,突然,從後麵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言心怡趕緊避開,卻見那人以極快地速度衝進了林文雪的病房裏。這個人是誰?看他一身T恤牛仔褲,留著及肩長發的樣子,也不像是林家的人,難道是誰誤闖了?可不要嚇到雪兒才好。言心怡忙加緊兩步,推開了門。
一進門,卻發現林文雪和那人兩個抱著,哭得稀裏嘩啦的。文家月在一旁也用手帕抹淚不止。一個男人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說實在,言心怡實在頗為驚奇,趕緊抓緊時間仔細欣賞一下。這樣子實在不是一般地難看,觀察許久之後,言心怡下了決定,這男人哭的樣子真的稱不上好看,特別是一個長得這麼牛高馬大,身材稱得上魁梧,麵貌十分有男子氣概,英俊異常的男子,哭得眼淚滿臉都是,這樣子實在是一點也不好看,完全引不起別人的憐惜。言心怡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讓寶寶練習一下梨花帶淚的哭法,這種號陶大哭不僅傷身傷心還影響形象啊。好好地一個男子氣概十足的狂野派帥哥就這麼給毀了。
文家月這時也加入了兩人的隊列,變成了三個人一起抱頭哭的場麵了。不過文家月的哭法可就美多了,完全符合我見猶憐四個字。
對啊,哭嘛,至少要有這種境界才對。
被晾在一邊的言心怡無聊之下,研究起了哭的藝術的問題,不過,也不能怪她冷血,誰叫都沒有一個跟她介紹一下這個男子是誰,三個人就哭成一團了,實在無法讓她產生代入感啊。
三個人一起抱了好久,才分了開來,分別拿著紙巾抹眼淚,文家月的手帕也濕了,這時候也不用了。
好不容易,文家月終於想起了言心怡,這才對那個男子介紹道:“文安,這是你的大嫂,你應該也知道了吧!你大哥結婚了。”
林文安這時才有點發糗了,剛才一直沒有意識到還有別人在,第一回見新嫂子就在別人的麵前失禮了,當下,那張曬得黑黑的,幾乎看不出來白的臉上竟然依稀有點紅色露了出來。
不過,這再尷尬,招呼總是要打的。
“大嫂,我是三弟文安。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文安你好。”言心怡回了一句,心裏卻一直覺得這人怎麼看著好麵熟,部覺得好像在哪裏看過似的。言心怡很肯定她一定看過好多遍,要不然以她除了家人別的人的麵孔都不是太在意的情況下應該不至於有如此的熟悉感。
疑惑之下,言心怡開口道:“媽,家裏哪裏有文安的照片嗎?怎麼我好像總覺得很麵熟啊?”